第二十二章(3 / 9)
。当时我手头之所以有探路者附近区域的高分辨率地图,是因为它被包含在着陆计划之中,以防马丁尼兹必须偏移计划地点着陆。
因此,这一次,我需要找个可靠的办法来找准我在火星上的位置。
纬度和经度,这是关键所在。纬度比较容易,地球上的古代水手早就搞明白了。地球的转轴倾角是23.5°,火星是25°,所以它指向天津四。
做一个六分仪并不难,所需要的只有一个能当目镜用的管子、一根细绳、一个砝码,再来个有刻度的东西就成了。一小时之内就自制完毕。
我每晚都会来到户外,用自制六分仪对准天津四。仔细想想的话,还真有点变态。我在火星上穿着宇航服,手里却拿着一个16世纪的工具。不过,它们真有用。
经度就麻烦了。在地球上,获知经度最简单的办法是先获取当前的精确时间,然后与天空中太阳的位置相比较。对古人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发明一座可以在船上正常运行的钟(钟摆上了船就没辙),当时那些最厉害的科学家都研究过这个问题。
幸运的是,我有精确的时钟。一抬眼,我便能看到四台电脑。此外,我还有弗波斯。
由于弗波斯离火星近得荒唐,它绕火星一周的时间甚至短于一个火星日。它自西向东运行(和太阳与德摩斯相反),每隔11个小时东落。自然,它的运行模式是固定的。
由于太阳能电池板需要充电,每个火星日我得干坐13个小时,这期间弗波斯肯定会落山一次。我记下此刻的时间,然后将它代入一个我捣鼓出来的公式,就能得到我的经度。
所以,要得到经度,需要观察弗波斯落山;要得到纬度,则需要在夜晚观察天津四。这个办法的效率真心不高,但我一天只需要计算一次。停车后我就开始计算坐标点,然后根据它来规划第二天的行程。这看上去像是某种连续近似方法。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它是可行的。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另一种结局就是:我捧着地图,抓着脑袋,搞不懂自己怎么开到金星上去了。
***
明迪·帕克将最新的卫星照片放大,纯熟自如。沃特尼的营地位于影像中间,周围的太阳能电池板排成圆形,这是他的习惯。
工作室充上了气。她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时间戳,显示是当地时间中午。她很快找到近况报告。如果岩石充足,沃特尼总是将它们堆在漫游车附近,通常在北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