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2 / 4)
那简直一定是排外的。
苏纯在走进此间,穿上白大衣将名排别在胸前的时候,作了这些思想准备。
然而,一切却还是不能照她希望的那样,在计划中进行。一切都如扑面而来的浪,一个接一个,苏纯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浪,便算不能潇洒地冲浪,至少可以把脑袋露出来呼吸,睁开着眼睛,看着它们来的方向;而事实上,她却总是被打到浪底下,全看不清楚方向,只能秉住呼吸支撑着,希望它过去,挺到它过去呼吸一下……然而,才过去一个,下一个便就又来了。没完没了,没止没歇。
她没有想到门诊真的可以如此人山人海。
苏纯着实被这个院门诊和急诊量10年之中一直在北京市跟另外一间医院轮流榜首,且妇产科又是诸科中患流量最高的阵势震懵了。
第一个病人出去了又转回来还想提问,第二个病人已经开始陈述病情,第三个病人在门口探头催促或者干脆就进来在门口站着,护士高声维持秩序,间插着,上一个去做检查的患者要举着化验单挤过来,为了顺序问题跟当前的病人起了口角……苏纯很快被一圈病人团团围住,而自己的上司,并不在一个随时可以过去咨询的位置---上司负责着2个住院医生2个进修医生,且要兼顾治疗室,而自己,完全没有交流的技巧,让任何病人等一等,容自己去随时穿越人群,到另外一间诊室,去请示上级。
所有那些在脑子里很牢固的知识,那些在实习时候经历过,在最近被自己不断总结的经验,那些事先设想的东西都在被病人围住,且身边并无一个专门对自己负责的带教老师的时候变了味道。每说一句话,写一个医嘱,最笃定的东西,真说出来,都带着忐忑不安。
在这样的忐忑中,那个由母亲陪伴的腹痛的小女孩来了……到底为什么不坚持做□检查呢?实习时候,不是老师强调过年轻女性,尤其是在父母陪同的情况下,更会否认性行为历史造成对性病,流产等的误诊的吗?自己怎么没有象老师曾经强调的那样,在问性生活历史的时候要观察病人的神情,反应,甚至支开陪同家属,单独询问?自己究竟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不自信地昏了头?而最关键的,在患者家属反对□检查的时候,自己为什么,居然完全没有让他们为了拒绝而签字负责?!
当秦少白责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真的想弄个清楚。但是,答案在哪里?
苏纯将双手插在白大衣的兜里,缓缓地往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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