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5(8 / 9)
不烦燥不暴躁的。对杨立新,我不知道多少次心里压下了刻薄话,对郁宁馨,开始时候,我看见她在急诊室,手术室那种状态,如果是以前,我会选择视而不见,而职责所在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跟她说三个字,‘滚出去’……如今,他们慢慢地都在越做越好,我不知道是该为开始的真实想法惭愧,还是该庆幸自己没有任性,而去做认定是‘正确’的。”
“你真的是因为……压力太大?”凌远多少地有点对他抱歉的情绪,“不过你这又是何必?做到好已经是相当不容易,谁还要保证那样身心合一?其实,我爸说,能做到压制心里的不得体,做到得体,这是修养。”
“修养。”李波苦笑,又重复了一遍,“修养。”
“李波……”
“一点半了。回去睡了。”李波说罢,径直往停车场去,一路没再跟凌远说话。
这一整夜,李波没有回家,整夜地停在了蒋罡宿舍楼背后的街对面。那里可以看见她宿舍的窗户。军绿色的窗帘。
自从见了刘辰,听了那一番话,李波已经完全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
那个他曾经十分尊重亲近的人,原来真的,在除了他以外的别人心里,根本都不是他眼里的样子。对着10多岁小姑娘的照片意淫,而那其中一个还曾是儿子的女友,如此虚伪,肮脏,猥琐;而自己,就维护着这样一个人,维护着一个看见了16岁的许楠的照片,会立刻上了猥亵念头的变态,每念及此,想到许楠曾对自己全无保留的信任乃至没有理由的崇拜,心里都如被刀刺中再拧绞一样的疼痛,而头一次觉得,遑论当年她离开自己的理由是什么,离开自己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白痴,恐怕都是最明智的选择;甚至,如果蒋罡怀疑的一切是真―――如今看来,是真的可能实在太大,有可能涉及渎职,乃至犯罪。
在从刘辰走后,李波最直觉地,就是想给蒋罡电话,想问问她,究竟除了‘握着女学生的手撕纱布’还有什么。蒋罡显然还知道,如果没有其他,她断不至于如此执著地要查实,然而,号码按了几个,却又颓然放下,她说了,查证实据之前,不会再‘胡说’,对包括了他在内的,任何人。
很平淡的口气,然而毋庸置疑她的坚决。
就这样划清了界限。
他与任何其他人。
这也是她从教训中,得来的明智,没有谁,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一个刚愎自用,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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