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15)(2 / 24)
记,就在昨天,疏影跌跌撞撞哭着跑过花园的时候,他向来雅贵慵懒的面容,微微一变。
他并没有唤人,几乎是立刻就从软椅上起身拦住了她,问,出了什么事。
疏影哭着开口:“小姐流血了……她那么疼……她要我去请大夫……她说一定要快……”
他的脸色陡然巨变,不等疏影的话说完,他已经大步往归墨阁奔去,只剩下那句沉毅当中掩不住惶急的话语,还久久的在我耳边回荡:“秦安,快去请淳逾意!”
周围的人渐渐散了,我的手臂,依旧僵硬的微微扬在风中,那无人欣赏的最后一个动作。
“小姐……”红茵有些怯怯的唤我。
“……知不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缓缓唱出这最后一句,轻柔而完美的折腰收袖,唇边的笑还来不及收回,眼泪却汹急涌出。
收回思绪,重又抓了一把“海棠春睡”扔进香炉,我对着红茵吩咐:“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殿下。”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香炉,想要说些什么,我只不耐烦道:“行了,我有分寸。”
她不敢再说,带着小丫头下去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女子,眸含春水,酥胸半掩。
我想起了教我诗文的先生曾在我醉后写下两句诗——鬓云欲度香腮雪,粉腻酥融染春烟。
我知道我当得起。
我站在房中等他,当脚步声慢慢响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眉头,在甫踏入房中的时候,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眼中似是闪过一丝厌恶和冷意,然而不过片刻,他便已经放柔了声音开口问我:“红茵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我对自己笑笑,我今天燃了太多“海棠春睡”,竟然连自己都出现了幻觉,他那样温柔,我那么美,他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厌恶我呢?
我飘忽的笑着,将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拉,衣裙便旖旎而下,粉色的衣裙当中,白玉一般皎好的身子不着寸缕。
“你这是做什么?”他拾起地上的衣裳就往我身上披,而我就势软软的倒进了他怀中。
其实已经不是作戏了,我不顾一切的吻他,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我就不会一直这样不安?就不会这样一直的患得患失?
“别闹了!”他的声音里仿佛藏着厌烦和冷意,按住我的肩,然后拽过被子盖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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