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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丝尴尬和惭愧,眯起缝的双眼闪着狡狯的光,透出一股“你奈我何”的意味来。
姜尚尧暗自好笑,适才呼吸的窒闷感,胸臆间的紧张感被傅可为这一搅局,立刻无影无踪。
任谁看见傅可为此时的样子,也无法将传说中脾气又臭又硬,零六零七年连续关停四十家不规范矿场毫不徇私手软的铁面联系在一起。
想来两人私交甚笃,以至于巴思勤已习惯了傅可为输棋耍赖的风格,大度地笑了笑,将桌上残局一推,“既然你的小客人到了,给你留几分面子。”说着目光移向姜尚尧,笑容渐渐隐淡。
“巴书记,”姜尚尧迎上他目光,语气恭敬。“傅董事长。”
“你就是闻山煤电焦化公司的姜尚尧?”
巴思勤上下打量,姜尚尧谦逊地略略欠身,“是的,巴书记。”
“春节见过。”巴思勤颌首示意。
“小姜,坐。”傅可为身为主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
姜尚尧却不敢托大,给两只茶杯续过茶,这才坐下。“来得唐突,打扰了二位雅兴。”
“我才是那个不速之客,突然起了棋瘾,正好休息日,找老傅切磋两盘。”巴思勤笑意恬淡,面容减了几分威严多了少许随和。
以巴思勤的地位根本无需如此这般的解释,再加上他刻意放缓的语调和怀柔的笑容,可见所谓不速实在另有文章。姜尚尧心神一动,脸上神色更恭敬了些。
傅可为哈哈一笑,“就你那臭棋篓子!”
“君子可欺以其方。论悔棋赖账,我确实逊你一筹。”巴思勤一板正经地承认,眼见傅可为的得意化为讪笑,他的目光中透出些微愉悦来。
济西官场传言傅可为就是巴思勤手中一把利剑,巴思勤上任之初,借此剑之锋挑开济西省内小煤窑泛滥的脓疮,查处了一批以公谋私的官员,威信就此树立。看两人言笑间很是相得的样子,倒是证实了济西官场的这些传闻。
傅可为转头向姜尚尧,郑重问:“材料准备好了?”
姜尚尧点头说是,将公文袋中经过林岳斧正润色的材料取出来,双手呈给傅可为。
傅可为接过转递给了巴思勤。
巴思勤却不打开,只是略一沉吟,和蔼地问:“听说被能源集团推选为全省杰出青年候选人,小姜同志,你有什么感想?”
所谓同志,是党内的正式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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