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4 / 11)
么晚,还喝这么多酒,臭气熏天的,想熏死我啊?”门口站着的,是我那个向来倜傥风流的哥哥,俞友铂。
他仿佛没听见,径自绕过我进了房间,大大咧咧地一路躺倒在我床上。我捂住鼻子,跟过去使劲拉他:“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深更半夜酒气熏天的,准没好事。
果然,他睁开眼斜睨我:“怎么,嫌我酒气大?”他没好气地,“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这可奇了。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正色看我:“桑筱,你知道我今晚被谁拉过去喝酒?”
我朝他翻白眼:“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
“何、言、青。”他加重语气,“我被言青拉去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
我笑了笑:“是吗?”当初年少无知的时候,用尽所有想象力都无从想像,自己也会有听到这个名字完全无动于衷的一天。
“‘是吗’?你们两个人算怎么回事?”友铂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尔后神色严肃地,“桑筱,言青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你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朋友,莫明其妙就分手给我看,我就一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是……”
他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心里一动。是,没有友铂,我不会认识何言青。
我十六岁那年,两个浑身臭汗的十七八岁少年,骑车从慢慢走路的我身后追上来,友铂吊儿郎当地:“嗨,桑筱,给你介绍一下,我刚认识的球友,何言青。济仁医院何舯坤老先生听过吧?他爷爷,”他宛如讲相声般,“现任院长何临甫知道吧,他爸爸。”
都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好像跟我们家偶有来往。
那个看上去有点陌生的少年,有着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很像那个港星黎明年轻的时候,温暖而略带一丝羞涩地:“你好。”
迎着阳光的我,不可避免地眼睛微眯了起来,光晕中我的脸微微一红。
我祈祷着没人看到。
十七岁那年,江南的梅雨季节,我收到一张小小的纸条:听友铂说你想学骑车,明天下午到学校旁边的小广场来,我教你。
当天晚上,年少的我生平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小广场上,我战战兢兢跨上车,身旁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别怕,我会一直扶着车。”
我低头,不敢看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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