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7 / 8)
到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
我清晰地:“不,”我伸手握住他,“如果这世上还有两个字叫做侥幸,我希望能跟你一起见到她。”
我终于同意留下来动手术,方安航一直陪着我。后来,我不能动弹地躺在病床上,他飞回中国,找机会接近桑筱,并偷拍些照片回来给我看。
第二次,他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若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动完手术之后,我已经虚弱到点头都很困难,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睁眼看他。
他看着我,满眼的痛,他摇了摇头:“算了。”
我仿佛预感到什么:“你说。”我相信,世上还有一个人不会骗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传言通常不可靠。可是,林清谰告诉我,本地最大物流企业出现内讧。”他顿了顿,看着我,轻轻地,“简单说,有人为一幅画改变命运。”
我脑中轰了一下。十几年前的那幕重又回到我脑海。那时为了生存,我无知无畏,饱受教训,没想到十年后的现在,竟会重演。我冷静地:“拜托你,仔仔细细,全部都告诉我。”
我没想到,人性会卑劣至斯。
我没想到,狗急跳墙,俞氏竟然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我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之义薄如纸。
我告诉我的律师:“放心,我一定会撑到那一天。”隔了几天,他向我转述俞氏兄弟的简单回覆:“若你还想要回女儿,若你不想自己的家事和丑闻曝光,就乖乖闭嘴。”
我的回覆更加简单:s- -i-t!
我一无所有,比起他们俞家,我更豁得出去,我即便拖着病躯一步步爬回中国,也要与虎谋皮,为无辜的人寻回正义。
我在病床上苦苦支撑了三个月,时刻关注着传来的消息。
我的高额律师费没有白付。俞家吐出了不义之财,我深深遗憾的是,最终受益的另有其人。我无能为力。
但是,我再没能看到女儿。
我已经病入膏肓。我深深叹息。
我这一辈子,活到今天,无父,无母,无夫。唯一的女儿,也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的人生,是完完全全的失败。
一败涂地。
何临甫终于得知我病重的消息,飞来伦敦看我。他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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