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她的羞恨,他的纵容(7 / 14)
他为母亲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深觉失落,总好象母亲不再像他幼时那样重视他,以他为中心。
父亲看出他的失落,有时会摸一摸他头顶,“妈妈觉得她这样有所作为,经济独立,生活充实,并不是她不再爱你。等生意上了正轨,她就又有时间陪你了,到时候你不要嫌妈妈罗嗦。”
那么充实忙碌,足下生风,自信得耀眼的母亲,在他初中时,忽然有一天,一病不起。
父亲母亲已经不再什么事都当他面说,他们知道他真正懂事,许多事已经开始避忌他。
母亲生病的真正原由,他是在父母卧室门外,听壁角听得来的。
“……当年毕竟有我的股份做抵押,才能从公帐里拿到五百万……”
“可是凭什么现在他们说要控股就给他们控股?他们为我的旅行社出过哪怕一分力没有?!”他听见母亲哭到打嗝,“现在觉得旅行社是印钞机,就要过来控股分红?没门!你爸你妈从来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家出身低,配不上你!如果不是我不出去工作,耀祖只怕会被你妈抱去养,根本没有我插手的余地……”
“好了好了,还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你现在要想清楚,你到底打算怎么应对,这件事我只能说明自己立场,可是却不方便插手。”父亲安抚母亲,“你如果一时意气,将管理大权交出去,日后想取回来,只怕很难。”
他听见母亲声音冷冽,“想得他们美!”
从此以后,他觉得母亲再不复从前。
那种怨毒,深刻到骨子里去。
他开始埋怨祖父母,为什么要在母亲的事业上横加干涉,也渐渐明白,为什么母亲在他幼时,会得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而父亲,夹在祖父母与母亲之间,两头为难。
他那时看了,就发誓,等他长大,决不教母亲为难。
那时候,他不知道,他会遇见沈若素。
遇见沈若素,是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迎新文艺晚会上。
他清楚记得,她穿一件白Tee,一条牛仔裤,一双匡威帆布鞋,一把乌黑头发,扎成一束,与其他几个女生,上台献唱,我和我的祖国。
一组女生中,伊最耀眼。
并不是因为伊比别人美丽,而是伊眼若明星,身姿挺拔,光线打下来,伊周身仿佛拢在一束天光里,教人移不开眼光。
文艺晚会结束以后,多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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