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完整)(10 / 14)
我扫了一眼京城地形图,只觉得阿左复述的这路线有些不对劲:“去药铺沿着护城河的弦歌街一路向南就到了,何必要从通济街绕多那么一段路?”
阿左蹙眉迟疑道:“没准是……她对京城的路不大熟悉?”
采蜜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岂会有不熟悉路的道理?
阿右麻利起身,“属下这便去查通济街有何异处。”
“不必了。”我执笔在羊皮地图上弦歌街上的某处圈了起来,“该查的是这里。”
阿左阿右同时凑近:“邀月楼?”
我眯了眯眼,“能走的路不会有问题,刻意避行的才有蹊跷。”
弦歌街最醒目的莫过于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邀月楼,从阿右备给我种有梅花的京城府宅图能够看出,邀月楼的大小院落种满红梅。
当巧合重叠时不妨做个假设,假若当年伏击宋郎生的杀手出自邀月楼,那么采蜜舍近求远,极有可能是不愿被人认出。
但照理说同坐一条船,便是认出又有何妨?
阿左阿右各自领命离开后,我挠着头在房里兜来兜去,明知应适时放弃毫无根据的猜测,可一想起那封丢失的信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琢磨着该不该将书房拾掇一番瞧瞧有否遗漏的旁枝末节。
于是这一早上功夫几乎没把地皮儿都给掀起来,遗憾的是依旧徒劳无功。
转眼到了晌午,我亦倒腾乏了,蹲久起身时还闹了一阵眩晕,脑门直磕上了檀木柜,哐当一声将柜顶的东西碰倒在地。
待我站定才瞧清那是一支玉箫。
那玉箫正是我在陈家村时替煦方买的,半年前与聂然在国子监重逢时他将玉箫还给了我。一晃神又是半年,如今手中再捧着这箫,回想到它是我省吃俭用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来的,不由嗟叹万分。
我揉了揉眼。
好在阿右回来的很是时候,她出现时脸上带着某种抑制不住的兴奋,门一关上便道:“公主料事如神,邀月楼果然有猫腻。”
我精神为之一振,“说来听听。”
阿右道:“邀月楼始于五年前,而公主要查的追杀案是在七年前,乍一听似乎并无关联。然,在邀月楼盖成前,那处原本是一间镖局,名为尚威。”
“尚威镖局?”我沉吟须臾,“这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好多年前被一夜灭门的那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