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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问她在干什么,圆筒的一端便开始发亮。她将它对准机舱内一块平整的绝缘板。兰登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向投出的图像走去。
“波提切利的《地狱图》,”兰登大声说,“依据的是但丁的《地狱篇》。不过,我猜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伊丽莎白点点头。她和她的团队已经通过互联网识别出了这幅画,而且辛斯基在得知这居然是波切提利的作品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位画家最著名的作品是他那色彩明亮、理想化的杰作《维纳斯的诞生》和《春》。辛斯基非常喜欢那两幅作品,尽管它们描绘的丰饶与生命的诞生,只会提醒她想起自己无法怀孕这一悲剧——她成就卓越的一生中唯一的重大遗憾。
辛斯基说:“我原本希望你能给我说说这幅画作背后隐藏的象征主义。”
兰登整个晚上第一次露出恼怒的神情。“你就为这个把我叫来了?我记得你说事情很紧急。”
“迁就我一次吧。”
兰登耐住性子叹了口气。“辛斯基博士,一般来说,如果你想了解某幅具体的画作,你应该联系收藏原作的博物馆。就这幅画来说,那应该是梵蒂冈教廷图书馆。梵蒂冈有许多一流的符号学家,他们——”
“梵蒂冈恨我。”
兰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也恨你?我还以为我是唯一被恨的那个呢。”
她苦笑着说:“世界卫生组织深感推广避孕是对全球健康至关重要——无论是对付艾滋病这样的性传播疾病还是控制人口。”
“而梵蒂冈的看法相反。”
“正是。他们花了大量精力和金钱向第三世界灌输避孕为罪恶这一信念。”
“是啊,”兰登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还有谁比一群八十多岁的禁欲男性更适合告诉全世界如何做爱呢?”
辛斯基越来越喜欢这位教授了。
她又摇动小圆筒,给它充电,然后将图像再次投射到墙上。“教授,仔细看看。”
兰登朝图像走去,认真端详着。他越走越近,却又遽然止步。“奇怪,这幅画被人改动过了。”
他没用多久就发现了。“是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些改动的意思。”
兰登陷入了沉默,眼睛扫视着整幅图像,驻足观看拼写出catrovacer的十个字母……然后是瘟疫面具……还有边上那句怪异的引文,关于什么“死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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