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屠夫仵作(1 / 2)
绝大多数的审讯工作,都是繁琐而无效的。
虽然梅长歌很无奈,很恼怒,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愤懑,但仍然无法改变,她又一次做了无用功的事实。
平州在大秦,属于下州,常住人口远不足两万户。
如果放到梅长歌没穿来那会,也就勉强能算个四线城市。
在这样一个经济发展欠佳的小地方,想要找到一个专门为衙门验尸服务的仵作,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听说早些年,平州城郊的义庄中,还有一位水平不错的老师傅,会帮着衙门做点仵作的工作。可惜老师傅年岁大了,得了中风,眼歪口斜,连吃饭都成了难事,更别提勘察现场,检验尸体了。
于是,平州的法医界,终于迎来了大杂烩的时代。
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就敢验尸,就能具有验尸的资格,最为可笑的是,这种行为,居然是通过官方验证的合法行为。
人命关天,这般草率行事,随性的简直令人发指。
李恒生前官至平州刺史,是正四品的要员,死后待遇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些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了。
这些年,平州到底出了多少冤案,死了多少冤魂,恐怕细算下来,又是一个让人心悸的数字。
屠夫张二苟,主业猪肉,副业验尸。
用张二苟的话来说,要不是衙门里验尸给的赏银还算丰厚,他才不稀罕做这等晦气事呢。
如今坐在这阴暗潮湿,黑黢黢吓死人的监牢里,坐在梅长歌的对面,张二苟别提有多委屈了。
他不知道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真的,他要是早知道,帮衙门验尸,能验出个牢狱之灾来,给再多赏银,他张二苟也会很有骨气的拒绝的。
无论满心纠结,恨不得把张二苟吊起来抡一顿的梅长歌怎么强装镇定,换着法子的问问题,张二苟翻来覆去,由始至终,便只用一句话来回应她的怒火。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我就是个杀猪的,我哪里懂得这些。衙门通知我过来验尸,我就验了,你方才说的那些,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梅长歌挑起双眉,笑得云淡风轻。
“回大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张二苟撕心裂肺的哀嚎道。
“冤枉?”梅长歌突然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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