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2 / 6)
”
这个可怜的男人自顾自垂着头,没说话。
余念不能理解这样深刻到蛰进骨髓的爱恋。
为什么有人甘愿以自身去掩盖对方皮下早已溃烂的脓包,愿意以一辈子庇护那个人。
无论对或是错,不计较得失,以跟世界为敌的代价,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好。
她竟会有点羡慕,却知道这种情愫是羡慕不来的。
余念劝道:“她是个好人,要是想报复什么人,不该用这种办法。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放下仇恨,然后获得幸福?”
老板的身影被笼罩在白炽灯下,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打在他的头顶上,折返了清冷的白芒。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僵硬又生涩地重复:“是我做的,阿离这么好……都是我做的。”
余念说:“别傻了,她原本就是要死的人。为什么又活过来了?她不会听你的话乖乖收手的,你这个替罪羊也是白当,她不会领你的情,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都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做的。”他梦呓般一次又一次重复。
“她凭着一股蛮横的劲从生死边缘爬回来,要的不就是复仇吗?她的希望本就是绝望,你暖不了她的心,也无法给予她求生的力量。”
老板噤声,抿唇,听着。
当一个人没有求生欲时,做任何事情安抚她都是徒劳。
“她一直在自我毁灭的路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不是你替她铺好了路,揽下一切罪孽,她就会心甘情愿放下仇恨,从头开始的。”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如果你不提供证词,我们就无法出警。她还要杀白然,你没看出来吗?就算你帮她挡下了季岚之死又有什么用?只要她再杀一个人,她就是有罪的。但如果现在出动,及时制止她,没犯下人命罪,你又咬死了季岚的死是自己所为。最后怎么判,就有待商榷了。”余念给了他一个暧昧的抉择,这其实已经是濒临法线边沿,是潜-规则,不该由她来说的。
“人是我杀的,孩子也是我绑-架的。她只是给了我钥匙,暗示我去做而已。”老板编了一个足以让余念等人出警行动,缉拿同伙的理由,否则他们没有拘-留一个人的权力。
语毕,老板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
如濒死的野兽呼出最后一口浊气,夹杂着绝望和不甘。
余念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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