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 2)
可损失惨重,憔悴了许多。但他不愿意在镜子里得到证明。他本来锐利的眼睛今晚看起来模糊呆滞。硕大干瘪的下巴上满是黑黑的胡茬儿。在太阳穴周围,花白的毛发显得一天比一天多,正深深地钻进他浓密的又粗又黑的头发中。虽然他的女同事们一直说花白的头发使他显得更儒雅,可兰登不么想。
幸亏波士顿杂志不是现在采访的我。
颇使兰登感到尴尬的是,上个月波士顿杂志把他列进该市十大最引人注目的人,—莫名其妙的荣誉使他不断成为哈佛同事们的首当其冲调笑的对象。
今晚在离家三千英里的地方,他作报告时,种赞扬再度出现令他惴惴不安。
女主持人向巴黎美国大学的妃子亭里满满一屋子人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今晚的客人不需要介绍。他写了好多本书,如:《秘密教派符号学》、《光照派的艺术》和《表意符号语言的遗失》等。我说他写了《宗教符号学》一书,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书名,你们许多人上课都用他的书。”
人群中的学生们拼命点头。
“我本打算通过与大家分享他不凡的履历来介绍他,然而……”,她以调侃的眼神瞥了一眼坐在台上的兰登。“一位听众刚递给我一个……什么呢?……可以说是更有趣的介绍。
她举起了一本波士顿杂志。
兰登缩了缩身子。她到底从哪搞到的玩意?
女主持人开始从篇空洞的文章中有选择地朗读已选取的片断。兰登感到自己在椅子上越陷越深。三十秒钟后,人们龇着牙笑了起来,而女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兰登先生拒绝公开谈及去年他在梵帝冈秘密会议上所起的非凡作用,这使人们对他越发产生了兴趣。”女主持人进一步挑逗听众说:“大家想不想多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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