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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泽恩闷笑,然后坦荡荡地:“我说的是床垫软,你以为什么?”
萦西听罢愣愣分开了交错相磨的牙齿,嗓子里发出令她难以置信的声音,似柔媚似娇羞:“床垫?”
下颚点点她脑壳。“嗯,你的床垫为什么这么软?”
不□且亲昵的举动让萦西整颗浮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唔,我不喜欢硬邦邦的床,硌的后背疼。”
萦西从小身子骨羸弱,恐冷怕热,易生病,可偏偏生个卑弱的弃儿身份,典型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
怕硌这回事,不比吃喝拉撒重要,所以她不愿意对别人说,其实说了也是白说,没人会在意她这点小毛病,只会嫌她矫情。从小到大福利院的床垫都是薄薄的一层,最多冬天来到的时候再多添一床棉褥,她不也照旧长高长大了吗。
小葱置办家当那会儿,萦西特地花重金挑了一张超软超厚的床垫,小葱不解,喋喋不休地追问,其实也不能怪小葱如此好奇,一身助学贷款的她,舍得花钱亲自购买已是难得一见,怎么会为了张豪华床垫砸一大沓钞票?
她不是冲动,而是为此深思熟虑过,仔细将所花掉的钱计划好怎么补回。她亦没有心疼或后悔,也许这简简单单一张又软又舒适的床垫,满足她一个小小的奢求,就可以圆她二十多年的愿望。
萦西陷入绵远的沉思,泽恩的手像抚摸婴儿一样,轻拂过她瘦瘦的后背,语带笑意:“那我家的床硌到你了吗?”
萦西在他手臂松动之际,翻过身子,把胳膊拽出来,抬手就推他。
还敢提那晚的事,一说起来萦西就懊恼难堪得想消失。那晚,她若不是看到泽恩颓然不堪地借酒浇愁,一时愧疚心软说了真话,若不是一刹意乱情迷受他勾引,与他相吻,那接下来的种种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泽恩瞧到萦西悔恨不迭的样子,笑容变得更幽深。他纹丝不动,握着她另只拳头把她拉的更近。
挣扎,像落水的小鸟那样拼死了的挣扎,泽恩放开两臂,完全把扑腾得天翻地覆的女人罩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吟:“嘘……睡会儿,萦西,让我睡会儿。”
萦西左右偏头躲着,语气很冲:“要睡回你自己家睡去,干嘛来我这里。”
“我已经整整72小时都没睡过觉,很累,没力气回去了。”泽恩找个舒服的位置侧脸枕搭在她的肩膀,长长地越来越平稳地呼气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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