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6)
怎么会----”
“她失忆了!柴鹤死后,她失去了所有和柴鹤有关的记忆。也许,在她愿意记忆的世界里,宠爱她的哥哥依然优秀的在利物浦留学,她依然是那个崇拜着,依赖着兄长的元一。”
“你说什么?!柴鹤----他----胡说!胡说!你是谁?你在胡说什么?!”
“我叫海洋,是个和你一样‘恨’着她的人。柴元一----一个多么灵动的可人儿啊,天真、聪慧、敏感、放纵、偏执、优雅、任性、倔强、决断、勇敢地犯错,承担责任。每一个形容词套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她霸道地占据着每个人的心,娇纵的享受着每个人对她的付出。可是,她毕竟是个自私的孩子!她不允许任何人侵占她的一分一毫,哪怕是从她那里乞求一点儿怜悯!我为奚蔚争取一丝怜悯,你呢?是为你自己吧。柴鹤离开利物浦,确实是为了他妹妹,可是并非有心一去不返,元一结婚那天,他搭乘回航的飞机失事----”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飞机失事?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通知?!为什么我们从来不知道他出了事?!”
“因为,噩耗传来的那天,元一疯了!”
“疯了?!----”
“你确实轻视了这个女孩儿对她哥哥的爱。也许她不记得见过我,可是,我却清清楚楚记得在婚礼上,那个穿着圣洁婚纱,伤心欲决不住吐着鲜血,却依然笑若粲然的魔艳天使----”
够了!!!够了!!!为什么要血淋淋地掀开?!我只想简单的思想,简单的存在,简单的呼吸!为什么非要掀开这鲜红刺骨的记忆?为什么非要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窒息,撕裂------原来,我一直活着,清醒的活着,绝望的活着!
----仰望星空,星稀雾薄,一轮明月在天,眼前却竹叶婆娑,铃鼓戚戚。我仿佛看见了你给自己安上仙羽,飞向化外;仿佛看见你忽明忽暗的身影,仄仄的逼来。泪水旁落------
“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 ”
“哥,你在说什么?你很喜欢这片竹海?”
“恩,我很喜欢这里,因为,这片竹海里藏着一位魏晋名士的赫赫风骨。元一,你不是总问哥,我最崇拜谁吗,告诉你,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隐埋在这片竹海下的一位孤高绝傲的斗士,他叫嵇康!”
“嵇康?好象在哪儿听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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