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 7)
越全然的宠爱与骄傲,“当然不是卖给我,我怎么会是那遗世的知音----献给我的妻子吧,她才配得上这本《广陵散》!” 质朴的言语,真挚的目光,我看到一个男人最厚重的情感!
迎着卿越向我伸出的臂膀,在众人欣羡感动的目光里,我一步步走向我的丈夫,那个疼着我,惯着我,恋着我的男人----“总听说佟先生恋妻如命,今日得见,所言不虚啊!哈哈,不知佟夫人确实欣赏嵇康?”老人锐利的眼里此时已一派安详,看来人世间一切真挚的情感确实最能打动人心。和卿越相视一笑,落落大方,我给了老人一个清雅的微笑,虽然脸色异常苍白,但,我知道,自己唇边这弯清灵涟漪,依然沉凝出某种惊心动魄的诱惑,老人睿智的欣赏,我看在眼里。“是的,我确实欣赏。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书写一联嵇康的诗文,以寥表对仙逝老夫人的敬念,同时,深谢老先生割爱《广陵散》!”“好!好!机灵的丫头啊,你这是让我不把《广陵散》卖给你都不行了啊!来人,笔墨伺候!”老人豪爽的笑声终于扫走一室沉寂,众宾客或期盼或赞赏的眼光全积聚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有了片刻的恍惚----终于,要再次拾起那只遗忘许久的狼毫了吗?----
“‘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元一,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元一,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元一,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脑海里一道道回旋着的全是这个声音,柴鹤的微笑,柴鹤的呼吸,柴鹤的凝视----端持毛笔的右手已在颤抖,滴滴黝黑的墨汁浸氲在苍白的宣纸上仿佛弥漫成一滩鲜红,是记忆润湿了,还是我的心又开始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而----怎么也写不出了,怎么也写不出了----象个迷失的孩子,埋着头的我僵硬在那里,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突然,执拗的低吟一遍又一遍响彻耳畔,我不断颤抖的右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包裹住,苍劲稳重地书写着似乎瞬间抽离的诗文。是卿越!是我固执的卿越啊!被紧紧圈在的这个怀抱,如此温暖,如此坚定!原来----还是那颗高贵的心!它找到我这迷失伤裂的魂魄,它倔强执著地要驱散我所有的阴霾!----终于抬起那双满是伤痛的眼,一片迷朦,是我的泪,还是他的泪?已经不重要了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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