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6)
淡。等车子快要到她的小区的时候,黎念对司机说:“我到了,麻烦在前面停一下。”
安铭臣的手顿住,睁开眸子清清凉凉地瞟了她一眼,接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口气清冷:“不要停。直接去水晶庄园。”
水晶庄园,他俩的婚房,安铭臣口中所谓的“宅子”。黎念试着抽出手,却被他抓得更加紧,并且强行分开手指,强行两人十指交叉。
安铭臣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并且两人的手都很瘦,黎念被他硌得关节疼。她扭过头怒视他,他则闭上眼无视她。
到了别墅,他的步子快而急,黎念几乎是被拖着进屋的。
客厅瞬间变得明亮辉煌,从窗帘到天花板都是重重叠叠的装饰,是她曾经最为钟爱的风格。黎念被安铭臣毫无风度地拽进去,因为整个房子都铺着厚厚的乳白色地毯,高跟鞋重重踩上去,竟然还是悄无声息。
刚结婚的时候,黎念在沉默之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摔东西。小到茶杯,大到古董花瓶,不是歇斯底里地摔,而是故意带倒,碰倒,刮倒,凡是安铭臣碰过的,或者她讨厌的,无一能幸免。尖利的碎屑落到地毯里,她赤着脚踩上去,时常会被刺伤割伤,那个时候安铭臣并不搭理她,冷眼看着她摔看着她踩看着她受伤,然后一言不发地把绷带和药水放在茶几上,再一言不发地离开。
这种状况发生得十分巧合,每每发生在黎念以为他或许真的是对自己有些情意的时候。再看到他如此反应,又不得不自嘲那些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她已很久没有再踏入这里了,而今一切都还是完好如初,干净明亮。
安铭臣大概真的已有些醉意,半垂着眼睛去解扣子,却半天没有成功。后来他索性放弃,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缓缓喝下去。
黎念陷在沙发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司机早已被打发走,而无论是这个时间还是这个地段,她都是打不到计程车的。可她只是和此刻的安铭臣共处一室,就已经感到头痛。
安铭臣捏着水杯,目光对着角落处的绿色植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是黎念只是稍稍动了动,他就立刻转了头注视着她。被他用一种蓄势待发又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地瞧着她,良久都没动。
黎念大大方方地由他看,数到五十之后起身:“我走了。”
他嗤了一声,慢声开口:“这么晚了,你想怎么走?”
黎念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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