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6 / 6)
跟我在谈判桌上的眼神差不多。”
黎念刚要张嘴反驳,他就捏了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了她嘴里。
于是她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
再于是第三次一讲就讲到深夜,讲完后黎念第二次无法立刻入睡。兵行险招一旦成功,就很容易让人回味。因为已经知晓结局完美,所以总要把个中惊险和刺激再在心中好好反刍许多遍才算满足。于是当晚身边的安铭臣早已只余下绵长呼吸声的时候,黎念的耳边却依旧盘旋着那些故事的回声。
她再次一夜没睡,等到清晨好不容易酝酿出了朦胧睡意的时候,脑海里又突然蹦出一件事:她已经连着三天晚上跟安铭臣共处一室并且相安无事。
而这个事实让她突然清醒,并且再也睡不着。
安铭臣的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好。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每晚进入疗养病房,又在第二天早晨不动声色地在娱记们的眼皮底下平安离去。他把消息封锁得很好,甚至连医院里的人都不知道。
一贯的安铭臣风格。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事情打点得四方妥帖,没有破绽。
其实两人除去幼稚的“睡前故事”之外,交流得并不算多。黎念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以及怎样说才妥当,而安铭臣每次进入病房后都只是坐在一边,眉眼沉静地做着手头的事。有时是削水果,或者是帮她盖被换药,或者遥控公司,虽然安静但十分忙碌,却同时又十分悠然自得。
如果安铭臣是和以往那样以一副调笑的口吻和漫不经心的表情,她也许还能同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地拒绝他的某些要求。可是他如今一副眉目清淡稀松平常的模样,态度十分诚心诚意,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收起,连抱着她去洗手间都十分规规矩矩。
而黎念对着那张面如冠玉又十分一本正经的漂亮脸庞,又实在是说不出除去”谢谢多谢很感谢“之外的重话。她每每都很郁结地怀疑,安铭臣是否是在邀请她去钓鱼的那一次看出了她从不对付谦谦君子的这一把柄,然后趁机将之发扬光大。
第四天中午,黎念对Ada提出出院回剧组。
Ada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