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3 / 6)
的妻子也悄无声息地去睡觉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把那封调查局寄来的信又读了一遍。
信上说,考虑到公共安全问题,伊丽莎白?宾奇以及密西西比州那个地区的其他复生者都被集中到了默里迪恩的一个拘留地。除此之外,信中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只是告诉他不要担心,他们会根据具体情况对复生者采取相应的措施,而且一切都以尊重人权为前提。信写得正式、得体,典型的政府公文。
书房外面,整个屋子一片寂静,只有走廊尽头那台古老的落地大摆钟发出有节奏的嘀嗒声。这台座钟是他岳父送的礼物,后来没过几个月,岳父就被癌症夺去了性命。她是听着这钟声长大的,童年的每个夜晚,这台钟报时的声音都会陪伴着她。她和丈夫刚结婚时,整天都想念着这钟声,坐立不安,最后他们只好买了个节拍器,否则她就睡不着觉。
牧师来到走廊上,站在座钟前。这台钟高度只有六英尺多一点,通体是繁复华丽的雕花。里面的钟摆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终日有节奏地来回摆动,从没出过故障,仿佛它不是一百年前的作品,而是刚刚造出来的一样。
这台钟被她家当作了传家宝。她父亲去世后,她和兄弟姐妹们彼此互不相让——不是为了葬礼的费用,或者如何分配父亲的房子、土地以及有限的一点存款,而是为了争夺这台大摆钟。就因为这台钟,她和几个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至今还非常紧张。
不过,现在他们的父亲在哪里?彼得斯牧师暗想。
他已经注意到,自从复生者出现之后,妻子就更加精心地侍弄起了这台老爷钟,大钟刚刚被上了油,并仔细地擦亮,现在还散发着气味。
牧师离开大钟,继续在屋里踱步。他走进客厅,看着周围的家具,站了一会儿,默默地把房间里的每件东西都一一记在脑子里。
中间的那张桌子是他们从密西西比千里迢迢搬来的路上发现的;沙发是去威明顿参观一所教堂的时候弄到的,那里还没有田纳西州那么远,但那是他们一致同意购买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之一。沙发蓝白相间,垫子的图案则是由蓝色渐变到白色,“卡罗来纳蓝!”店员十分骄傲地告诉他们。沙发扶手向外弯曲,靠枕则又大、又厚、又软。
她在田纳西州挑中的桌子和这张沙发的风格则截然不同,他第一眼就不喜欢:它太纤细,木头的颜色太暗,工艺也太单调,他觉得根本不值得花那些钱。
彼得斯牧师在客厅里转悠,不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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