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4 / 7)
,他发现,高百年曾经无聊的时候练字,写了许多个“敕”字。或许,我这个侄子从前看他父亲孝昭帝下旨时常书此字,随意乱写而已。
贾德胄是有心人,为了富贵,密封高百年写的这些“敕”字,递送官府告变。
“敕”字,只有皇帝可为,我的侄子很可能不知道这个字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痛饮几坛桑落酒后,趁着酒劲,我派人把侄子高百年召入宫中的玄都苑凉风堂。
据使者讲,这个孩子被召之时,已经自知不能免祸,割下腰间系带的玉玦留给他的妃子斛律氏。
斛律姑娘很漂亮,年方十四。她的妹妹,是我的皇太子高纬的太子妃。而斛律姐妹的父亲,乃我大齐重臣斛律光。
在凉风堂,我高坐于胡床之上。未等侄子高百年跪拜完毕,我就大声呵斥他有造反之心。
我可怜的侄子战战兢兢。
根据吩咐,他趴在地上,哆嗦着书写了几个“敕”字。
侍御史九人验看,皆报称:
“高百年所书,与贾德胄所封奏的‘敕’字完全相类!”
我十五岁的侄子高百年叩头如捣蒜,哀求说自己有罪,请我这个皇帝赦免他。
三 我身上滴下的鲜血(5)
我和二哥文宣皇帝高洋不一样。他杀人时往往是真醉,我往往是装醉。但是,这次,我其实根本没有醉,只是胸中杀心益炽。
只有杀了你,我的国家和我的嫡系子孙才能平安无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我猛喝一口酒,叱令卫士用大棒在殿上捶击高百年。
乱棒交下,我的这个侄子惨嚎声声,不绝于口。很快,他的双腿均被大棒打折。
卫士们拖曳着他,绕堂而走,且走且打,所过之处,血迹遍地。
鲜血,总是能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即使地上流淌的,是我们高氏家族的鲜血。
气息将尽之时,高百年拼命哀求我,奄奄一息地说:
“饶我一命吧,九叔,我愿意给你做奴仆,天天伺候你……”
一股怜悯心隐隐在我的心中浮现。
为了消除这股不合时宜的妇人之仁,我站起身,亲自操剑于手。
我快步走上前去,一剑捅入侄子高百年的咽喉。然后,我飞起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入凉风堂的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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