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梨(2 / 3)
对着有花,暗自腹诽这丫头是白长得机灵。坐到石桌前,没一会儿看贞宛提着两个很大的包袱吃力走入南面一间厢房。反观无果单肩挂着瘪布囊,完全没有帮人一把的心思。那张苦相其实不会怜悯陌生人,哪怕对方是比有花还漂亮的女子。
有花拿了香炉和香来,南月兰生燃一支插上。
道姑怯怯过来,定眸瞪着观音前徐徐升起的那屡青烟,方道,“小庵简陋,香堂之外,只有三间屋子可住。一间我和师姐的。一间是师父的,仍供着牌位,还有一间客房。贞宛将客房弄干净了,不过要委屈这位——”
贞宛瞥一眼无果又垂目,似乎不太确定称呼,“委屈这位小哥住柴房。”
有花道,“用不上柴房,这小子一向睡廊下砖地。”
贞宛急忙回道,“那怎么可以!”察觉自己语气冲撞,赶紧柔软下来,“来者是客,怎能让人睡地上呢?柴房拾掇得挺干净的,天气也还没凉。”
“道姑今年多大?”南月兰生问起,自然将话题带开。
“贞宛十七。”道姑答南月兰生时特别恭敬。
“没有了捐赠,想来日子清苦,但这院中雅景别致,道姑真是玲珑心思。”状似随便聊聊。
道姑露出羞涩笑意,说些客气话,与南月兰生一句对一句也聊了大半个时辰,才道要去庵后摘菜准备素斋。
有花看道姑没影了,才对南月兰生道,“一个姑子不但识字,还读那些没用的书,真不知师父怎么带得徒弟。不过,你能说出书名来也让我吃惊呢。”
“是茶博士那里听到的。”南月兰生穿着一身小姐行头,却身无分文,买什么都得由有花付账,又看家里一本书也没有,干脆当文盲。重生的她诗词不通,完全走不了惊世的才女路线。
晃眼就到夜里,一直无法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南月兰生将有花差到外屋,照例拿出炭笔和纸做每日一课。她可以不读书,但绝不可以不动笔。
来到这里最大的安慰就是枯燥乏味的陈旧历史变成了亲身经历的精彩绝伦,各式各样的屋檐,架起屋顶的斗拱构造,甚至一片瓦上的雕草纹,她就能为此沉浸半日整日数日,避免了自己屈服于扑蝴蝶的可悲兴趣。
她是建筑设计的高材生,在数一数二的建筑大公司面试进入最后一轮,充满广阔前途的希望新晋,目前只给自己定了“考古”的任务,消化大量古代建筑知识。她尚不知自己能走多远,在这里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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