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6)
翻。
堪堪在那处落定,一个黑影突现于眼前,江慈猛然一惊,口中咬着的竹笼眼见就要掉落,忙伸手接住,身形未免有些不稳,向坐于枝桠间的那人倒去。
那人见她倒过来,左袖一拂,她身子又向另一边倒去,头正好撞在树干上,“啊”声尚未出口,一股劲风让她呼吸一窒,晕头转向,半晌后才发觉自己竟被那人点了穴道,放于枝桠间。
江慈气极,无奈哑穴被点,骂不出声,不由狠狠地瞪向那人。
月色下,她侬丽的双眸泛着点水光,衬着白玉般的脸庞,如一朵滚动着晶莹露珠的芍药,那人目光为之一凝。
江慈再狠狠地瞪向他,他见她瞪得有趣,又觉若是此刻杀她灭口有些不妥,便凑近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冷声道:“我先来的,这处便是我的地盘,少不得委屈你一下了。”
江慈气得一噎,怒极后忽然平静下来,冲那人盈盈一笑,不再理他,转头专心看戏。
她哑穴和四肢穴道被点,只头颈能自由转动。看着台上花旦正如泣如诉,哀婉万状,想起师姐,刹那间忘却了穴道被点,随着月琴和管弦之声摇头晃脑,颇具韵律。
身后那人看得片刻,正待凑到她耳边说话。她早有准备,用力将头向后一撞,那人怕躲闪间弄出声响,犹豫了一下,便被她撞到鼻子,不由伸手将她往树下一推。
江慈一时气恼,用头撞他,未料他竟将自己往树下推去。这树极高,自己穴道被点,跌落下去,不死也得残废,眼见已落下树叉,不由闭上眼睛,哀叹小命不保。
正哀叹间,忽然腰间一紧,竟又被那人拎住裙带,提上树梢,重又坐回枝桠间。
江慈离家出走,一人在江湖上游荡,仗着轻功不错,人又机灵,未曾遇到过真正的惊险。不料今日为看戏曲,爬到这高树上,竟遭人暗算,还被他这般戏弄,实是生平奇耻大辱,不由将头凑到这人面前,死死地看了他几眼。
月光似水,透过树梢,洒于那人面上。江慈朦胧间只见他面上神情僵硬,五官模糊,显是戴了人皮面具。整个面容,只见那双眼眸,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
她再上下扫了几眼,觉他即使是坐在树杈间,也仍让人觉其身形修长挺秀、柔韧有力,又有一种迷蒙清冷之意。那些碎落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如清俊出尘的壁月,又似寒冷孤寂的流霜。
那人从未被年轻女子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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