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11)
立刻收紧,成为致命的套索。
窒息而死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但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狂喊着索要空气时,那可是非常漫长的几分钟。
“你可以进来了,大夫,”那个拿着录像机的警官说,“我拍完了。”
我看着地面,小心走近床边,把医事包放在地上,取出外科手套戴上。我拿出相机,就尸体的现状照了几张。她的脸扭曲变形,肿得无法辨识,脖子上的套索造成鲜血上涌,使她一脸紫黑,血水从口鼻处冒出,弄脏了床单。她麦秸色的金发也一团混乱。她算是高个子,至少有五英尺七英寸,但比起走廊照片里年轻时胖了许多。
她的身体外观很重要,因为这组案子的无固定模式变成了它的模式。四个勒杀案被害人的外表似乎没有相似之处,就连人种也不一样。第三个是个很瘦的黑人女子;第一个则是红发,很胖;第二个一头棕发,很矮。她们的职业也不同,分别是教师、作家和接待员,现在这个则是医生。她们住在城里不同的区域。
我从医事包里拿出一根很长的化学温度计,先量室温,再量她的体温。室温是华氏七十一度,她的体温为九十三点五度。死亡的时间比一般人想象的更难确定,除非有目击证人,或死者的手表当即停摆,否则不可能准确推算。但可以看出,洛丽·彼得森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她的体温每小时降低一两度,身上的小块肌肉也开始变得僵硬。
我着手寻找任何可能在去停尸间途中会遭破坏的物证。她皮肤上并没有掉落的头发,但我发现了多种纤维,当然,绝大多数是从被单上掉下来的。我用镊子取了样,其中有些细白,有些则似乎来自某种深蓝或黑色的东西。我把它们都装进放证据的小金属盒。最明显的证据是那股麝香的味道,一块类似干掉的胶液的透明残余物粘在她双腿的前而和背面。
这组案子里全都检验出精液,但以血清学来看,这项证据并没有多少价值。这个凶手和百分之二十的人一样,是所谓的非分泌者。这表示他的血型抗原不能在他的体液如口水、精液或汗水里找到。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血液样本,就无法得知他的血型。
只不过两年前,凶手若具有这种非分泌的特质,必定会对调查造成严重打击。但现在只要警察先抓到嫌犯,取得其生物样本,同时确认其没有同卵双胞胎,用最新引进的DNA测试就可以排除其他所有人,指认凶手。
马里诺走进卧室,紧贴在我身后。
“那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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