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1 / 17)
,“这些细节正确吗?”
“不完全是。有多处不尽相同。”
“譬如?”
我不想告诉他,我不想同他讨论这些案子。但如果他想,他有权要我提供数据。我是他的下属,他的地位仅次于州长。
“比如,”我回答,“第一个案子,新闻报道说布兰达·史代普的脖子被绑上黄褐色的布条,事实上,那是一双丝袜。”
埃伯格写了下来。“还有什么?”
“塞西尔·泰勒的案子,新闻报道说她的脸在流血,被单上也全是血,这至少是夸大其词。她没有伤口,没有那一类的伤。只有一点体液从口鼻处流出。这是检验时的自然现象。”
“这些细节,”埃伯格一边写一边问,“在法医的初步调查报告里都提到过吗?”
我必须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想法越来越清楚了。在法医的初步调查报告中,轮值法医只是把现场所见和警察告诉他的事记录下来。这些细节并不永远正确,因为现场通常一团混乱,而且也还没有验尸。此外,那些医生并不同于法庭病理学家。他们有自己的诊所,他们其实就像义工,只收了区区五十元,但可能得在半夜被迫起床,或因为车祸、自杀或凶杀的案子而使得周末泡汤。这些人提供了公共服务,他们是义勇军,他们主要的任务是决定是否有验尸必要,记下所有的事,拍一大堆照片。就算我的一个法医错把一双丝袜当成布带,也算不了什么。我手下的法医不会向记者通风报信。
埃伯格再次追问:“关于那条黄褐色布带和带血的床单,我想知道到底在法医的初步调查报告里有没有提到?”
“如果你要问是否像新闻报道里描述的,”我肯定地回答,“答案是没有。”
坦纳开玩笑道:“我们都知道那些记者的行径,他们拿到一颗芥末籽,就有办法把它变成高山。”
“听着,”我环顾那三个男人,“如果你们以为我手下的法医走漏细节,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太离谱了,没这回事。我熟悉承办前两个案子的法医。他们在里士满工作多年,一向无懈可击。我自己去了第三与第四个案子。消息不是从我的办公室走漏的。任何在现场出现过的人都有可能泄露这些细节,比如那些急救人员。”
埃伯格换了个坐姿,皮椅轻轻地发出吱吱声。“我查过了。有三组急救人员去过,但没有一个到过所有现场。”
我平心静气地说:“匿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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