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7 / 13)
露西僵硬地坐在床边,瞪着地板。
我帮她换睡衣时,“我希望他们的飞机掉下来”是她唯一说的话。
“你不是这个意思,露西。”我拉平她下巴下印着雏菊的衣领,“你可以留下来同我住一段时间。这不是很好吗?”
她双目紧闭,脸孔转向墙壁。
我的舌头好像打了结,没有任何话可以减轻她的痛苦。我无助地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接着我迟疑地走近她并抚摸她的背,她的痛苦逐渐舒缓,终于开始发出睡眠时正常的呼吸声。我亲亲她的头顶,悄悄关上门。还没走回厨房,我就听到比尔开车进来的声音。
没等他按门铃我便打开了门。
“露西睡了。”我轻轻说。
“噢,”他顽皮地轻声回道,“真是太不幸了,看来我不值得她等待——”
他随着我惊恐的目光转向街道。一辆汽车的大灯照亮了前门,但随即关掉。这辆陌生的车先是突然停住,现在又加速后退,低吼的引擎声划破寂静。
车子在树后转头,飞快离去,辗得路上的砂石噼啪作响。
“有人要来?”比尔瞪着黑暗,低声问。
我慢慢摇头。
他看了手表一眼,轻轻推着我进入走廊。
马里诺不论什么时候来法医办公室,总不忘找温格麻烦。温格是我见过最好的解剖技师,但也是最脆弱的一个。
“……嗨,这就是所谓的福特车近距离接触……”马里诺大声喧哗。
正当马里诺捧腹大笑时,一个有着啤酒肚的州警到了。
温格满脸通红,愤愤地把电锯的插头戳进垂挂在钢桌边缘的黄色线圈。
我手腕上都是血,忍住气低声说:“别理他,温格。”
马里诺看着州警,我等着他继续那无聊的笑话。
温格太敏感了,我有时会为他担心。他对被害人的遭遇感同身受。碰到异常残忍的案子时,他常忍不住哭泣。
今早的案子显示了人生残酷的讽刺。昨晚有个年轻女人去了邻县的一个乡下酒吧,凌晨两点左右步行回家,一辆车撞上了她,之后继续向前行驶。州警检查她的私人物品时,发现她的钱包里有张幸运签,上面预告着:“将发生会改变你一生境遇的事。”
“说不定她在寻找引擎盖先生……”
我正要对马里诺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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