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3)
马里诺狠狠将早报挪在会议桌上,轰隆一声巨响,纸张四散,内页飞了出来。
“见鬼!这是什么?”他的脸气得通红,另外他也很需要刮胡子,“上帝!”
韦斯利平静地踢开一把椅子,请他坐下。
那则新闻是星期四的头条,在上半页用醒目的大标题写着:
DNA,最新证据
勒杀案凶手
可能有遗传性机能缺陷
没有艾比的名字。这篇报道的作者是一个法庭记者。
还有篇短文提到如何用DNA作证,包括以DNA进行“指纹指证”的全过程插图。我在想那个凶手会如何反应,他大概会愤怒地看上一遍又—遍。我猜不论他在哪里做事,今天他可能需要告病在家。
“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码事?”马里诺对我怒目而视,“我交给你那件套头连身装,我尽了我的责任。结果接下来,我就从报上看到这等狗屁字眼!什么缺陷?DNA的报告刚进来,哪个屁眼立刻就漏了,还是怎么?”
我没开口。
韦斯利平静地回答:“这次无所谓,彼得。我们不在乎报上写什么,把它当成件好事。我们现在知道凶手有股奇特的体味,或至少他像有。他以为凯的办公室抓到了他的小辫子,说不定他会做出愚蠢的事。”他看看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摇摇头。目前没有任何人试图侵入法医办公室的电脑。如果这两人二十分钟前来到会议室,他们会发现我正埋在纸张里。
难怪昨晚当我要玛格丽特印出那些文件时,她显得很犹豫。这包括到五月为止全州三千个案子。那一叠叠绿条报表纸足有整株大楼那么长。
更糟的是数据经过压缩之后根本不能读,要读它就像在一碗字母形状的通心粉汤里找完整的句子。
我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布兰达·史代普的档案号码。当我发现在“衣物、个人用品等”下记的是“颈上缠有肉色丝袜”时,不知道该算是高兴还是惊吓,也可能两种情绪都有。没有任何地方提到所谓的黄褐色布带。我的办事员里没有人记得在案子输入后,他们曾进行过更正,或加入新的数据。有人改过记录,一个不是我办公室的人。
“那些心智有缺陷的玩意儿是哪棵葱?”马里诺粗鲁地把报纸向我推来,“你从DNA的巫术阵里发现了什么,让你以为他脑子里缺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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