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带走(1 / 3)
严灿与严郁不同,严郁自小性子里就有息事宁人的成份,作为姐姐她事事都让着弟弟,作为长女她事事都以父母为上,久而久之,她的生活处处皆有妥协,处处都能逆来顺受,她常想的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生活何必过得那么计较,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可是,严灿不是这样,大学于社会来说是十足的象牙塔。
严灿的世界是书上的理论,就像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应该物质点,但“物质点”三个字于他来说像是“旁观一个历史事件指出战略错误”一样的空泛,或者可以说是纸上谈兵,他从未真正的接触过,他以为社会是和学校一样,社会是相对公平的,社会上是非黑白曲直弧度都是明显界定,他想当然地以为世界是有感情的,事实上,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想当然。
他不知道大暑天气环卫工人为了拿个几百块的全勤,中暑躺在大马路上。
他不知道煤矿井里一投入就是嗡嗡的机械声,除了机械声,什么都听不到,那种闷头干活的心理。
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年学费都是他姐姐严郁查资料,找情绪配声音到天亮才拿到的。
他只知道心目中与众不同高高在上,会在微雨中轻喃“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那样忧伤美好的傅媛,会浓妆艳抹后上了一个有钱人的车子,他认定她是被迫的。
那个高挑美丽的傅媛,见到她第一眼时,她脸上浅浅纯洁的笑,她柔柔的声音,她和他说话时的娇羞,她和他说对未来的憧憬……都是那样美好,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定是被迫的。
所以当巩化东的手在傅媛裸.露的肩头来回摩挲时,他的眼中跳动簇簇火苗,无法遏制。当宋居州拉过傅媛的手,拉到他的身旁,轻声安慰她“来,坐下来,喝点酒压压惊”时,他脑门像是有一股热血冲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谁也没料到,一点小事会滋生这样的后果,所有人都惊住了,严灿手中握着碎掉一半的酒瓶,碎片粘在酒瓶上摇摇欲坠,一滴酒水顺着瓶身滑落,也带落一个碎片落在地上。
众人像是被突然震住了一样,一片宁静,随后便是几声女声尖叫,鲜血顺着宋居州的额头向下流,他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额头,还有点热,放到眼前看时,是血。
没错,严灿拿着酒瓶砸了宋居州,他自己也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被猛地一下扑倒在地,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与谩骂。
严郁被吓呆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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