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祝各位新老读者开卷快乐。 (1)(14 / 24)
鸿连忙换上笑脸,有一下没一下拉着胡子,门牙关不住风:“哪有哪有,我是在照顾小相公,叫他去喂马,不用做粗活了。”
初一低低身子,转头朝后山走去。他走得慢,还不时抹去嘴角的血。身后赵大鸿咂嘴说:“妹子,你再忍忍,我在想办法取了你的锁链。”
简苍温和的声音传来:“不要紧,我戴习惯了。”
她的手链叮当脆响,链节极开,但造工精细,无论用什么利器都斩不断。初一亲眼看到赵大鸿砍弯了几把大背刀,那链口都是铿锵冒火,坚硬得纹丝不动。
初一慢慢走到后山腰,远处官道上涌起一阵黄土尘烟,三十匹精壮黑马分两排打头走过,毛色一律油光,四蹄矫健如飞。
押镖本是江湖走卒寻常生计,但这等前场排头显然声势不凡——按照惯例,联合镖队会派出三十骑当先探山开道,打点好各路势力,随后等第二天的箱车队压阵跟进。
初一细细打量“威远”“震天”的旗号,在迎风招展的五色镖旗空隙间寻找他的目标名号——文武。
文武果然在里面,镶着金丝的黑锦旗面,正鼓动如鹰。
初一最后看了一眼,定下心神,躬身去疏落草林里挖草药。秋初几株紫苏叶还颤巍巍地昂着头,他看了大喜,顺手将破衫子褪下来,包了一兜的棠棣果回去。
前面木廊子里东倒西歪坐满了流民,孩子躺在母亲臂弯里哇哇大哭。初一打扫庭院时曾摸过小孩的额头,去了趟柴房后,就将煎熬好的草药水捧回来,对着两眼呆滞的母亲说:“孩子可能得了风寒,这是紫苏汤,快趁热喂下去。”
瘦小的女人依言而行。孩子喝下汤药,腹中可能温热,不大一会就睡了。旁边有位白发妇人推了推抱孩子的娘亲,见她不动,叹气说:“狗娃的爹被辽国人戳穿了头,狗娃娘看到娃爹死了,爬过去哭,辽国人骑马踩住了她的右腿,她想护住狗娃,就挣断腿根滚了出来……现在变得痴傻了些……”
这句话好像恶寒里的冷风,余下噤声不语的妇孺们开始打起了哆嗦。她们残露在烂衣外的四肢都有些不健全,断手或瘸脚,上面布满了黑痂,每天夜里,躺在马厩里的初一总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呻吟——想必冷风刮在断肢处,巨大的痛楚让她们发出了声音。
初一眼一沉,轻问:“是辽国的黑鹰军做的?”
那名白发妇人点头:“我听老头子说,黑鹰是辽国的骑军营,叫什么‘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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