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节(3 / 4)
住,簌簌落下,容舟音容悲切中,有弱柳淡花的楚楚可怜:“督军言之有理,是我不懂事!”
朦胧泪光里,却见慕容画楼一袭湖色苏绣凤纹香纱稠旗袍,静静立了一瞬。白云归刚刚对容舟那番话,她听在耳里,脚步不由自主便有些酥软,直到容舟落泪,才走了过来。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她故作不知情,笑语轻盈。
容舟料想,慕容画楼是极其得意的。
她忙拭了泪,转眸间有旖旎妖娆,脸颊红粉融融,欲言又止。
白云归已挥手道:“去洗把脸吧,回头吃早饭!”
眉宇间的不悦已经遮掩不住。
吃了饭出门,两人并肩坐在汽车里,画楼便笑着打趣他,为何大清早惹得佳人落泪。不知道为何,听到白云归早上那席话,她心头那片雾霭缓缓散去,心路照进了明媚的骄阳。
她想要惬意的生活,家中有个被丈夫宠溺的姨太太,多少会添堵。知道白云归并不是很在乎,她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平静,难免情绪大好。
白云归见她眉梢的俏皮,没有了昨日那种疏离的冷淡,有些吃惊。女人的心思真是变化莫测,阴晴不定。不过她情绪不错,他也乐于见到,便把早上跟容舟的话简单说了下,又道:“我又没说什么,她就受了好大委屈似的。到底有什么好哭的?那眼泪也太不值钱!”
“女人都爱哭!”画楼莞尔。
这人太不解风情了。她虽然从未经历情事,也能明白容舟为何落泪,他反而毫无怜惜之情,只觉得厌烦。
白云归便回眸打量她:“我跟你说话,比跟她说话直接很多,就从未见过你哭!我又不是骂她,说的都是事实,改了不就行了?这样小家子气,真不知道她从前的冷傲去了哪里!我倒是欣赏她从前那份傲骨。”
画楼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
有些女人虽然身染风尘,可她被所有男人宠在怀里,那些坚强和傲骨不过是她风情的点缀;像画楼这种从小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九死一生的,坚强和傲气是生存的必备。
她们自然是不同的。
两人直接去了五国饭店。
苏莹袖早已起床,正斜倚床头做针线,绣着一双小小袜子。
如今的女人,除了专门的绣娘和寒门小户人家的,都不爱做针线。搓麻将、听戏、看电影喝咖啡才是富太太们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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