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9)(8 / 23)
如何选择。
王恒之指尖还缠绕着谢晚春的一缕发丝,那发丝又软又韧,就如同谢晚春这个人一样——似水一般柔弱,偏偏又有水滴石穿的韧性和坚忍,当真应了《道德经》那一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王恒之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觉得指尖好似真被系了一段情丝,一颗心也跟着谢晚春的心念而动着。他沉默片刻,方才道:“晚春,你既是这般说,心里想来也已有了答案。”
“什么答案?”谢晚春不觉抬起眼,纤长的眼睫随之而扬了扬,乌黑的眼睫尾端似是染了些许犹如黄金一般融融的浅光。
“你不是觉得憋气?”王恒之语调柔和,他隐约笑了一声,指尖尚且还绕着一丝的青丝,便已温柔的低头吻了吻谢晚春的眼帘,语声极轻柔,好似徐徐而过的清风“为何因为别人委屈自己,反倒叫自己憋着气?”
或许是今夜两人同床夜话的氛围太过温柔,又或许是王恒之的动作太过自然,谢晚春怔了怔,竟是由着他从从容容的落下一吻。
不过是一触即过的一吻,并没有半点的旖旎和情.欲,犹如朗朗照落的阳光一般明朗清楚,但是当那温热的唇触过她的眼睫,轻轻的印在她的眼帘时候,她只觉得眼底一热,胸口的那颗心仿佛真的被人十分小心妥帖的捂在手心,砰砰的跳着,热而痒,叫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尖都不由得跟着颤了颤。
谢晚春忽然生出几分罕见的羞涩来,忍不住低了头,把头埋到被子里,好一会儿才像土拨鼠似的往前滚了滚,整个人都滚到了王恒之的怀里。
王恒之瞧着怀里那一团被子和隐约漏出的乌黑发丝,既是好笑又是无奈,等了一等,忍不住道:“你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温香暖玉在怀,王恒之的心也软了许多,他隔着被子轻轻的抚了抚怀里“那一团”,目光不觉望向窗外的明月,看着那莹然的月光,忽而福至心灵的想着:倘若今夜她当真愿意把事情都说出来,那我也告诉她那回西山桃林的事情,好叫她知道我此心如初。
天知道,王恒之这脸皮薄到了极点的人还是第一回有了主动坦白的念头。可惜谢晚春生了一颗糙汉心,天生就是来折磨那些少女心的。她缩在被子里磨蹭了半天,这才小声开口道:“那幅画,你为什么要把脸涂黑啊——昨晚上我睡着了,没听见你后面的解释。”
王恒之只觉得被人戳了心口一刀,毫不留情的把人从被怀里揪了出来,瞧着谢晚春黑白分明、写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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