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10)(7 / 23)
岁也不知道什么是委屈、什么是妥协、什么是退一步海阔天高。他不敬神佛、不拜皇权,视认命如草芥,一切只凭自己的喜好。
这样的人爱你,你有什么感觉?
谢池春曾害怕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她害怕自己有一日也会被他毫不留情的随手杀掉,会成为宋天河脚下的一块白骨。直到后来,宋天河待她越发纵容、越发宠溺,予取予求,谢池春方才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限制住他的那根线,才觉得安心了些,......
可是,他竟然敢弑君。
以臣弑君,大不敬;更何况,他杀的谢池春的父亲——生她、养她的父亲。
宋天河下的是剧毒,见血封喉,无声无息,先帝本就病重,一时去了也不是特别的大事。按理,谢池春本该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更不要说知道凶手是谁。只是,那日她午间恰好心跳不止,睡不着觉,便想着去看一看病中的先帝,没想到这一去正好碰上了先帝弥留之时。
先帝死不瞑目,临死前,他瘦的只有皮和骨的手仍旧仍旧死死拉着女儿的袖子,唯一能动的哪根手指就那么直直的指着那那壶宋天河亲手送来的药茶,怎么也不肯闭眼。
内中之意,不言而喻。
倘若谢池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或许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她一闭眼,就能看见先帝那双黑的看不见底、一直都不肯闭上的眼睛。她也是从那时起知道:自己与宋天河已走到了绝路。
所以,谢池春只能亲手把那壶没喝完的药茶端到宋天河面前,一字一句的问他:“我死,还是你死?”
然后,谢池春活了,宋天河死了。
直到最后一刻,谢池春才敢真正相信,宋天河爱她胜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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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春夜里接连做了几个噩梦,朦朦胧胧间,倒是被王恒之推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王恒之眼中的担忧,这才清醒了些。
“大概是白日里吹了山风,浑身都烫的厉害,”王恒之轻轻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替她揉了揉额角,眉间染了几分担忧之色,“要不然,我让人去叫太医来看吧。”
“不用!我以前也常病,这都是常有的事了,不必太担心。再说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谢晚春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见着那乌漆漆的一片便伸手握住王恒之的手腕,轻声与他说话道,“也别闹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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