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部分(3 / 6)
一双腿都感觉不到,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眼下不过半个小时还没到,霍一飞就觉得双腿犹如千万钢针的扎,痛的连手臂也愈发的往下沉。也许是太久没吃过这苦了,人也变得娇气起来;也许是进祠堂时跪行的伤到现在还未彻底好,那腿一刻胜一刻钻心的疼痛。想想那时说只要能回到进哥身边,哪怕再打再罚,都心甘情愿。说是说的真切,但到打罚真到跟前的时候,依然是痛楚难当,也依然本能的逃避抗拒。
第 224 章
手也难举。那藤杖也不知道是不是饱浸了盐水的缘故,愈举愈沉得坠手。霍一飞两手捧着轻轻的颤,为了分散心神,四面八方胡乱的想。
他抬头望着手里的这根藤杖,仔细的瞧了一会儿。进和记七、八年,挨这根藤杖也不下十几次。挨打时不敢多看,多看更熬不下去。藤杖有手腕那么粗,表面布满了一道道细而密集的裂痕。霍一飞透过裂隙,看到这根藤杖原来该是深绿色,不过久被血浸,才变得这样深褐。不知道这要饱浸多少人的血肉,但霍一飞委屈的想,这根藤杖上浸的血大半都该是自己的。
纵是努力的胡思乱想,脑里的神经还是不可遏止落回到膝盖。那个脆弱的地方已经痛的好像要裂了一样,也许真是裂了,膝盖下湿漉漉的像是血在淌。他低头看,看不出异样,心里知道其实是汗。微微一颤身子几乎扑倒,咬着牙根提酸软的手臂,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才不过一个多小时。
周进洗澡大概也完了,也不知道他洗完后会下来打人,还是直接睡觉,晾他在这里跪上一宿。
霍一飞猜多半是后者。过了好久,屋子里愈发的安静,他“嘶嘶”的喘气声在安静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声比一声更沉重。汗已经从膝下出到后背,衣服湿湿的贴在身子,更觉得冰凉冰凉。
霍一飞甩了甩贴在额头的碎发,颤抖的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轻轻的飘起雪来。清雪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泛着月光,仿佛透着淡青色。黑暗的夜似乎被雪映亮了几分。他忽然打了个寒蝉,心想怎么这时候下雪,进哥不会罚他到雪地里去跪罢。
这样又熬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已经跪得有些晕晕沉沉,腿麻的将近没有知觉了,手臂只是不断的颤抖,也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却像触了电一般筛糠一样,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落。他简直想放弃的放下手来,可双手连放下都不能够。连脑子里的念头也紊乱成一团,眼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粒,在地上越积越厚,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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