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春夜(4 / 6)
常清晰。我说:“我担心好多事,但你要让卢氏妃去京师生产,那是因为她怀的是男孩么?”
天寰注视我,缓缓说:“虽然我学过医术,但也没有十分把握。现今三个皇弟,唯有卢妃和六弟又要有孩子了。他们的头胎就很壮实,我认为孩子无论才貌如何,健康是最重要的。……卢家是母后的外家,卢妃又性情敦厚。宫内的孩子少,当年我遵照母后旨意将五弟收养到自己身边,就是以备后患,母后也将他视为亲子。可是弟弟们大了,而天下纷争,尚在动乱之中。我不立皇太弟,宫内至少要像当年那样,有个预备。这样,其他人的心也可暂定。这次……”天寰突然沉默,半晌才转过话题说:“也许你还能生子。你若生子,只要将侄子还回去便是。你若真不生子,朕将来必将有稳妥处置。不用担心。”
我抱住他的脖子说:“我也不知道何时生子。但你曾说过,这个宫是你我的宫殿,多了一个别人,都不算的。这一生,少了一天,天寰,你都是食言。”
天寰笑涡一浮,月光银色的扇面扫过他的皎然面颊:“我没有忘记,收养卢氏子的主意,亦是因为这个呀。外面的战争,永远比宫内的战争有趣的多。你说呢?”
我闭着眼睛,又吻了他一次,嘴唇却碰到他的鼻梁。明日他要去祖陵,今夜必须洁身,我不能太亲昵他。
天寰又说:“五个月对于五弟是太短,但对我已经太长。我已经不太年少了,又是皇帝,不能每一次都自己去打仗。而要统一南北,除了战,还有许多事。这次等于用刀架在弟弟的身上。这几个月里,我侧重四川,不会给五弟他们掣肘。期间你倒可给西北做些事,也不要有所顾虑。”
我点点头,他的手指又摸索了我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但耳朵里却满是春夜里的鸟鸣,还有习习的风声。
我靠着他躺在松软的被褥上,咬着他的耳朵说:“天寰,我小时候对父皇说过,那时只是孩童戏言。不过今夜我要说:天寰的青春,将是永恒的。其实人永远可以年轻,初次变老,大概是丢失了理想的时候吧。而你始终是有理想的,怎么会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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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送走天寰,就让圆荷把上官请来。我取出一段青布来,对他说:“去年冬天冷,我看你的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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