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戏 (1)(13 / 23)
我坐于客馆,眼里的琮,靠着青梅,那片天空异常南静谧,暖风拨着大理石纹的云缕,琮似乎喜欢上了北国的梨子,他咳嗽好了些,他没有想到梅将军来接他,对于那无法设想的未来,他并不担忧。
梅树生来时,暮色已近。他向我道谢,又行了正礼:“皇后,在下能否对您单独直言几句?”
天寰出于皇帝的自尊,并未出现在这个场合,但百年却寸步不离开我。
我对百年道:“退下。你退下吧。”
他执拗不动,但终于还是退后了。他的眼睛能看见我,但他的耳朵却不能再听到南朝人们的对话。
“将军来洛阳迎接太子,天下瞩目,击节赞叹。但未知将来如何处置殿下?”我悠悠的问。
他对我道是十分谦恭:“我胜了,就能保全殿下。殿下对我有恩。”
我浅笑,这点话未免天真单纯。武献皇帝对你也有恩么?你穿了孝服。
他好像看透我的心思,抬头说:“皇后,你可想过杀父之仇?”
那声音不徐不疾,我却莫名的心惊。我想过杀父之仇,但南朝不平,我的恨意有用么?
梅树生忽然跪下:“公主,臣有今日,就是思及旧仇。武献帝之死,究竟真相如何,公主知否?”
知道,我知道。我如何对他说?他又如何会相信我。等我有了玉玺诏书,这样的人身在何处?
我不语,梅树生明亮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一滴眼泪:“公主您所知道的,是真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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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的枝叶,在肆虐的北风里狰狞起来,北方的风声,惊着尘土,宛若微弱的涛声。
我望着他鼻翼上的那滴清泪,叹道:“将军,你可知何谓我知道的真相?”
我所知道的真相,是骇人听闻,兄弟相残。是暗箭伤人,笑里藏刀。
梅树生平凡脸上,露出一种坚定的表情:“公主,臣可想而知。您当初逃离南宫,可见与北帝势不两立的决心。而后来您被迫来到长安,竟与他情谊渐笃。在建康,萧大将军对臣谈及此事,常说北帝虽然年轻,但深谙帝王心数。以公主的性情,与他隔着家仇国恨,绝非以眷顾宠爱可以收服。北帝必以南朝旧人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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