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戏 (1)(9 / 23)
来到这里探病,若是如雅好些,我就该质问他了。现在听了上官平和的语气,我明白如雅还是病着好,糊涂好,免得和我一样被大浪打。如雅……我咬了一下嘴唇,我为何非要质问他?他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有个活生生的太一,而如雅只能守着纸片和石头,做他那稀薄的梦。
我在乎么?我不在乎当铁蹄威胁下的半壁江山的女主,但我在乎父亲的死,他留下的,未必要给我,但不该给阴谋害他的人。上官问:“手指怎么沾了泥?”
我笑了笑:“是母亲坟上的泥。”
上官没有说话,屋里益发的静,上官抽身而起:“我去看看谢夫人煎药。”
我没有答,坐到如雅的床边,我好像看到了那教着我读论语“人之初,性本善”的谢师傅。我掐了一下如雅的手腕,他颦眉,嗯了一声,还是贪睡的样子。
“你示弱,如雅,你示弱了。虽然琮来了北方,我们困难,但我们不需要示弱。”我说。
他没有动静,但一圈睫毛微微颤动。这丝绢一样的少年,藏着秘密。难为。
这时,外头起了脚步,我刚回神,天寰已经进来了,后头跟着谢夫人和上官。
“如雅还在睡?”天寰亲切的对谢夫人说:“血性男儿水土不服,总该有个几年。可惜朕军务紧急,无法等到他复原了。”
军务紧急?我和上官对视一眼,上官的鼻尖一动。沉思般的望着天寰的背脊。
“梅树生那么快就到了?”
天寰一笑:“白衣秀士,势不可挡。”他说的时候意态潇洒,好像是在夸梅树生。
上官将袖子里的卷轴塞到天寰的袖管内:“此人行事行军,至为古怪。现在他推进之快,也是出乎想象的。他……”他收了话头,转向谢夫人。
谢夫人连忙欠身道:“如雅他身上还有病气,皇后体弱,若为恶气冲撞就是我母子的罪过。求皇上和皇后速速移驾宫内。”
我望了一眼天寰,他的眸子内沉郁暗黑,透出一股淡淡的紧张,但我如踏空般好一下心跳。
我说:“皇上回宫吧。这里有了先生在,想是无碍。”
上了御车,天寰就用一块干布擦起了手,他说:“我都知道了,客馆那里,你就别管了。”
我瞧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被他细细擦试出血色,才回答说:“妙瑾只是个小女孩,虽然嘴利些,但她不见了,琮自然不安。对他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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