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暗孤灯火(6 / 16)
。将军以为呢?”
陈北光沉吟道:“你我两地毗邻,怎能永共太平?”
祁凤翔率然笑道:“今日我们合,是上上之势。但为主者各修德行,为臣者各尽职守,他日若有胜败,再决可矣。”
陈北光沉思半晌,扶髯道:“世侄所见甚是。”
苏离离差点没当场笑起来,方才他拍桌子发怒已见杀机,经祁凤翔三言两语,就成了他世侄,果如祁凤翔所说,心浮不慎。这姓祁的混蛋莫非是天生来欺人的。
冷不妨祁凤翔抛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苏离离略正了正脸色,敛衽上前道:“将军见谅,奴婢有一请。”
“嗯?”陈北光疑道,“你有什么请求?”
祁凤翔先叱道:“我与将军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他转顾陈北光道:“家人无状,将军恕罪。这个小婢原是皇宫内殿的侍女,鲍辉屠城时幸存下来,我入京时救了她,所以追随左右。”
陈北光细细打量了苏离离几眼,显然想得太多了,“世侄既是龙驹凤雏,自然多有佳人陪伴左右。”祁凤翔笑而不语,苏离离表情有些抽搐。
她挤出几分悲痛,道:“奴婢自小失怙,全赖义父提携养育。鲍辉轼君之日,义父生死不明。近日赖公子多方打探,才知他在将军府上。奴婢恳请一见。”
陈北光摸不着头脑,道:“你义父姓甚名谁?”
“先帝的内廷侍卫长时绎之。”
“啊——”陈北光大惊道:“你说他呀。时大人曾与我有些交情,也确实在我府上,然而姑娘要见,多有不易。”
苏离离道:“这是为何?”
陈北光叹道:“姑娘有所不知。时大人伴随君侧,武功原本深不可测。去年不知为何,却气脉逆行,冲破要穴。如今……如今形同疯癫,人不敢近。我怕他伤人,想将他关在地牢,他一掌便打死我两名侍卫,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得他进了牢里。姑娘若去见他,倘若被他所伤,无人能救得了你。”
苏离离一惊,转看祁凤翔,有些犹疑。祁凤翔挽过她手臂道:“离离,你一心要找他,不如我陪你去,远远地看一眼如何?”苏离离被他那声“离离”震得一麻,只得恳求道:“将军大人,即使义父神志不清,我也想见见他。”
陈北光点头道:“你这个丫头倒颇具孝义。来人,带这位姑娘去地下石牢。”
祁凤翔也拱手道:“晚辈陪她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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