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7)
一边。我拿起一方干净的手巾,慢慢为他擦拭。先从他的额头开始,他的脸,他的颈,他耳后的发际。我解开他的衣襟,慢慢擦干他身上的汗水,肩膀,胸膛,……我脱下他的衣衫,让他依在我身上,为他擦干后背和腰间,他的腋下,他的手臂……我为他换上干净的上衣,让他重新躺好。我换了手巾,再褪下他的裤子,好好擦拭他的小腹,他的……我用手巾沾着盐水,擦去他断腿上的血迹。他面色安详,黑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淡淡的伤痕,微张的嘴唇……
我心中非常平静,没有忧伤也没有喜悦,好象也进入了梦乡。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放在了心上的人,这是在这个世上把我放在了心上的人。此时此刻,我不需要其他。
生死之际,那些分离了我们的东西已没有力量。什么坚强柔弱,什么华服粗衣,什么野心淡漠,什么王府贫民……我们之间留下的只有,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亲近。
这是多么可叹的一件事,好象我们必须在生死之时,才能如此……他若死去,我们将同逝于世,他若醒来,我们又会重入那无路可走的迷茫。这一刻象是从命运手中偷来的春宵,象是考试中的逃亡,水中月,镜中花,我愿此时成为永久,就让他这样静静地在我的怀抱中,在我的爱抚里……
我终于把他擦拭干净,把衣服都给他穿好,想抱他放到床上去,可根本已没有任何力量。我依着他的躺椅,慢慢坐在地上,一日的奔波突然化成睡意,沉重而不可抗拒。我的眼睛慢慢垂下,余光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抱起佑生,把他轻放在床上。他把枕头放在佑生头下,把我那叠衣物垫在佑生刚截肢的大腿下,他给佑生盖上被子,转身坐在他床边。
"看来,你就是救了他的那个人,难怪他不让朕见你……如此性情!" 他轻笑起来。
我正在那里懊恼,怎么把你给忘了,听了他的话,更生气,想说:"难怪佑生这么单薄,肯定是你小时候把他的东西都吃了,如此你才长这么大个儿"。但没敢。
他叹了口气说:"他从小天性温良,沉静宽让……可惜他没有早些遇上你……"
我实在忍无可忍,我就怕别人跟我说这种话,可惜……最好的机会是(八百年以前)……
我一挥手,努力站起来:"没有可惜,现在才是最好的! 如果以前没有发生,就说明时机不到! 我得去睡觉了。如果他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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