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吴妃婴茀·鼙鼓惊梦 第三十八节 夜宴(3 / 4)
,还慷慨大方,请官家赐了他五十缗钱。现在那船家都不再用画舫接游人游湖了,以红绸细细装饰了画舫,泊在湖边,只让人远看……听说还给官家和你立了长生牌位,日夜香火供奉呢。”
潘贤妃奇道:“有这事?那日吴妹妹也随官家出去了么?我怎记得那日晚上我们还在一块儿说话呢?”
婴茀也有一愣:“我没有……”
张婕妤又是一笑:“吴妹妹没去,那陪官家游玩外宿的是谁?……哦,我倒记得那日似乎一直未见公主,难不成……”
似被此话刺了一下,婴茀立时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抬头一看潘贤妃,见她目中疑惑之意越来越深,便立即微笑道:“我想起来了。那日官家外出游湖,到了晚上还未归来。我从潘姐姐房中出来后正好听见辛统制在外间吩咐调禁军去寻官家之事,我当时也很担心官家,左思右想总是放心不下,便请辛统制带我一起去寻他。半夜时终于寻到了那艘画舫,但官家已经在内安歇了。我们未便进去打扰,便一直在外等待,直到次日官家起身……我只是去接官家,被那船家看见,后来想必是以讹传讹的,就传成我与官家同游同宿。”看看张婕妤,又说:“至于公主,那天她不太舒服,一早就闭门休息了,所以未曾露面。”
“是么?呵呵,原来是这样。”张婕妤道:“还是吴妹妹有心,时刻挂念着官家,我们怎么就想不到随辛统制去寻他呢?怪不得官家特别宠爱你,确实是有道理的。”
“不错。”潘贤妃接道:“吴妹妹年轻貌美,又能说会道,每一句话都能直说到官家心坎里去,如果我是官家,我也会专宠你。吴妹妹为了贴身服侍官家,不顾辛劳,又是学骑射又是学书法的,更令我等年长体弱又愚笨之人望尘莫及。这些年你陪官家四处奔走,山里海上都双宿双飞,如今不过是又一起在湖上宿了一夜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
她话中酸意清晰可感,婴茀连忙解释:“姐姐切勿如此说,婴茀惶恐。婴茀长得粗陋,比不得二位姐姐的柔美矜贵,学习骑射不过是为强身健体罢了,练字只是闲时消磨时间做的事,写得又难看,哪能叫书法!官家出行时带上我不过是为身边有个可以端茶送水的人,封我为才人也只是略表体恤,更不可称是专宠。那晚我们寻到官家时他已闭门安歇,我自然不敢吵醒他,确实是等到他次日醒来后才进去服侍他梳洗的。”
张婕妤见她极力辩解,似颇有些着急,便笑着拉她的手说:“好了好了,不必多说,我们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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