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头发也向后梳的巡警。
一个寒冷阴暗的春日,他们在一栋大楼的屋顶上交手,两人没有交谈,彼此间只发出一声枪响。
那天傍晚他在一个四面白墙的房间里醒来——也就是御林军医院的胸外科病房。院方向他表示,他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断地问,自己怎么还活着? 后来院方说这个伤不会再威胁到他的性命,只是子弹的位置不太好。他领会了‘‘不会再”这个小小用词的巧妙之处,但并不欣赏。在那些外科医生从他的身体里拿出异物之前,已经拍好几个星期的x 光片,他们说这个伤绝对不会为他带来危险,正好相反,他会完全康复——假如他凡事看得开的话。从此以后他便不再相信他们了。
尽管如此,他也只能凡事看开。他别无选择。
现在他们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这一回也同样有个附注:就生理上而言。此外他不能抽烟,他的气管原本就不好,现在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肺更是雪上加霜。伤口愈合之后,在疤痕附近已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马丁.贝克下了床。他穿过客厅走到厅廊上,拾起门口踏脚垫上的报纸,然后进到厨房,同时眼光扫过了头版的标题。外面天气不错,根据气象预报员的说法,这种天候会持续下去。然而除了天气,一如往常地,其他的事物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把报纸放到餐桌上之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优酪乳。它的味道依旧不好,也不怎么坏,只是有点儿发霉及加工过的味道。大概放得太久了,可能在他买回来之前就放了很久了。从前在斯德哥尔摩,你不必花费很多精神和钱就可以买到新鲜的东西,但是那种好景早已不再。他到浴室洗脸、刷牙,之后回到卧室整理床铺,脱掉睡裤,开始穿衣。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无精打采地环顾他的屋子。这是科曼街上一栋建筑的顶楼,在旧斯坦里。大多数住在斯德哥尔摩的人称它为“梦幻之屋”。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多,日子过得自在舒适,直到在那个屋顶上出事的春日。
如今他觉得自己既封闭又孤单,就算有人来访时也是如此。
这应该不是房子的问题。最近他发觉自己有幽闭恐惧症,即使在户外时也是。
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抽根烟。没错,那些医生曾经告诫他必须戒烟,但是他没放在心上。不抽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抽惯的那家烟草公司停产了。现在市场上完全没有硬纸的滤嘴香烟,有两三回他尝试其他的牌子,但就是抽不习惯。他系着领带,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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