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0)
一九七二年七月六日,星期四早晨,特别小组的每个成员都脸色苍白,却也很镇定。总部里的气氛非常凝重。经过昨天的事件,没有人笑得出来,尤其是贡瓦尔。 拉尔森。如果在电影中,有人冲出窗外高挂在五层楼高的地方,或许会很有笑点,但在现实中,这一点儿也不好笑,手和衣眼被撕裂也不怎么有趣。
的确,贡瓦尔最在意的是他的衣服,他总是仔细地从衣橱中挑选合适的衣着,他的衣饰花掉他不少薪水。而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的贵重衣服再次成为执勤中的牺牲品。
埃纳尔.勒恩也高兴不起来,甚至科尔贝里也无法拿那种滑稽的状况开玩笑,虽然真的很滑稽。当时那种紧张的情绪,此刻在他脑海中仍旧非常清晰,那时他真的相信他和贡瓦尔‘拉尔森在摔到地上变成肉饼之前,只有五秒钟可活了。科尔贝里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他不相信天上有一个很庞大的警察总部,里面住着带翅膀的刑警。
虽然事前他们非常详细地分析过丹维克悬崖战的细节,不过事后撰写的报告却相当含糊不清,那是科尔贝里写的。
光是人员的折损就摆在眼前:三个人被送进医院,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催泪瓦斯专家肩膀受了皮肉伤;萨克里松的脸被烫伤,医生说他受到惊吓,似乎有些不正常,连一些简单的问题也答不出来。不过这可能是因为他们不认识他,所以高估了他的智力——要再低估已经不太可能了。
被狗咬到的巡警希望能请几个星期的病假,因为肌肉撕裂和肌腱受伤无法快速痊愈。
伤势最严重的是那只狗。兽医学院外科诊所的报告说,虽然他们已经将子弹取出,但担心伤El 感染,所以必须把它留下来观察,不过“小子”很年轻也很强壮,他们认为它的情况大致上令人满意。任何一个熟悉兽医学院专用术语的人都知道,这种说法就代表希望渺茫。
埃纳尔·勒恩的额头上有一大片绷带和两块淤血,上天赐给他的红鼻子更突出了。
贡瓦尔·拉尔森的确应该留在家里。右手和膝盖紧紧缠着绷带的人实在不宜再来上班,何况他的头上也肿了一个大包。
至于科尔贝里,虽然头胀得发痛( 在他看来,那是因为战场上不新鲜的空气所致) ,但算是情况比较好的一个。显然由干邑白兰地、阿司匹林和妻子缠绵的关怀所组成的特效药,发挥了短暂却有力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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