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7 / 18)
离十。
我讪讪地把电话还给他。
他看我一眼问:“你不打电话了?”
我想起正事儿来,赶紧打到父亲的手机上。爸的声音很疲惫,却带着一丝欣慰:“你回来了就好,你妈也在惦记你。”
到了医院门口,程睿敏从西装兜里取出一张名片,指点着上面手写的人名和电话号码交待我:“这人就是泌尿科的主任,有什么事你可以拿我这张名片直接找他,再搞不定,你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我。”
我用力点头,收好名片下车,提着行李走了几步,想想又拐回去。
他摇下车窗:“忘什么事儿了?”
“没有,我……我想说,哥,谢谢你!”我是真喜欢他的体贴和温柔,言语中表达的是由衷的感激。
他看着我笑了:“说什么呢,嘉遇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谢还是回去谢他吧。”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慢慢退后几步,朝他挥挥手。
孙嘉遇的张扬和他似两个极端,但两人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笑起来都双眼弯弯的像两枚月牙儿。
经历十多个小时恐惧和颠簸的煎熬之后,我终于见到病重的母亲。
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从ICU里转出来,还能脸露微笑和我聊几句闲话。但因为频繁的洗肾,她的皮肤变得焦黑干燥,我几乎难以相信,这就是我曾经文雅清秀的妈妈。
而爸一个人家里医院两头跑,累得掉了十斤肉,额头嘴角皱纹深刻,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老态毕现。
我伏在妈身上大哭,痛恨自己的不孝。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如果不是我当年太过任性,好好考上国内的大学,也不会离开父母这么远。妈妈更不会为了我尚在幻想阶段的奥地利求学生涯,频繁在外面接活,以应付我将来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就是因为过于劳累才病倒的。
我在家里呆了半个多月,乖乖做了十几天孝顺女儿,直到母亲的生理状况逐渐稳定。
医生说,尿毒症的症状尚未完全消除,今后一段时间还要依靠每周两次的透析维持正常功能。
虽然父母有些存款,他们也都有大病统筹保险,但洗肾这样的大额花费,自付比例接近百分百。除了这次住院的花费,以后每月家里要支付的医疗费,至少需要四千,这还不包括那些昂贵的进口自费药物。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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