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聚依依(下)(2 / 3)
般。”
说着,取过歪在一旁的花锄正欲培土,却被刘珩接了过去。
弯腰小心地将泥土轻培于上:“你自己谨守分寸,却纵得那丫头没规没矩的,如今越发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本王是该赞你宽宏大气呢,还是该怪你治下无方?”
轻笑一声,凑近前来小声道:“王爷快别怪她了,昨日征兵的公文下来,蕊儿难过得什么似的,巴巴熬了一夜,现赶着做了一身新衣服给阿羽,这一上午又是忙进忙出地张罗着置办行囊,只恨不得没把整个街的铺子都装进去了,好容易下午送阿羽去了营地,直看着进去还站了大半个时辰舍不得走,那眼睛肿得桃儿般的,刚还要强撑着帮忙,风儿见她困得不行,硬逼着她回房去睡了。”
土已培平,刘珩直起身来扬眉笑道:“平日里看那丫头风风火火的,不想也竟能有这份心。”
体贴地接过花锄倚在一边,扶过他的手向楼中走去:“蕊儿这丫头,平日里虽然大大落落,但却是至情至性之人,依风儿看,这一次怕已动了真心,只不知这样的情分究竟是该喜还是堪忧。”轻喟道:“日后,若果然机缘巧合,还求王爷爱惜成全。”
踏入噙风阁,惬意地坐下身来轻叹道:“本王的姻缘尚不知求何人成全,倒还要顾着别人的姻缘不成?”
杨柳风已恭谨地奉上茶盏,却只笑笑道:“王爷来得正好,去年的两坛菊花酒风儿今早才取出来,不若饮上几杯,也权作应景。”
知她有意回避,只怅然地道:“何止几杯,本王今日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柔婉一笑道:“王爷如今授命为帅,当表率三军,身先士卒,岂不知酒乃兵家大忌?”
刘珩笑道:“正是因此,今日更须痛饮,今日过后尚不知何时才能再饮。”神色微黯道:“你那一坛菊花酒,实在是不必埋下去……”
“王爷。”难得地伸过纤纤柔荑握住温暖有力的大手,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眸认真地道:“明年此时,风儿定与王爷同开此坛,共饮菊酿。”
酒未饮,人似醉。
为什么?听过无数甜美的情话,却只有这一句的寡淡无意最动人心魄?
为什么?执过无数纤纤的玉手,却只有这一双的素淡柔腻最眷恋不舍?
为什么?见过无数脉脉的明眸,却只有这一汪的温淡澄澈最执著难忘?
是否淡极之艳才更动心移性,令人沉沦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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