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3 / 25)
根,在这四年的煎熬里,那根纵横交错地生长,把她的心紧紧抓住。
她无数次尝试把白手绢变成白玫瑰,都失败了,然而,她仍然相信,人可以创造奇迹,她千疮百孔的命运,可以像白玫瑰一样绽放在他的眼前。
她一直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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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在浴室里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换了身清爽的T恤衫,肥肥牛仔短裤,半干的头发随意拢了拢,恢复了二十一岁女孩儿该有的清纯和恬美,恰如初绽的白玫瑰。
乔宜杰一见美人出浴,如沐春风地深吸了口气,淡淡的栀子香撩过鼻翼,清新宜人。“这才是我女朋友的感觉。”
“……”沐沐没和他争辩,抓过桌上的比萨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慢慢吃,不急。”
其实,如果她可以开口讲话,她早就大声对他说:“乔大律师,不管你为我做了多少,我都不是你的财产,你无权对我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更无权对外宣称我是你的。”
可是,她不可以……
因为她失声了,开口也讲不出一个字。
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累到快要窒息,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一个音节。她试着喝各种各样的药,中药、西药、偏方……没用。
她也跟着乔宜杰去看过很多的医生,外科、内科、精神科,全都去看过了。大夫的答案千篇一律,是她自己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没有人能帮她。
是的,她的命运,没有人能帮她,一切都只能她自己面对。
“这是张医生的诊断。”乔宜杰把诊断书递给她。“他说你这种病例他遇到过,有些方法可以尝试。”
她眨眨眼睛,表示谢谢。
“你明天几点有空?”他问。“我带你去。”
她随手拿来桌上的纸和笔,写下娟秀工整的字迹:“明天我有个试演,很重要。”
这些年她从来不学手语,因为她身边能看懂的人不多。更重要原因是,她始终相信,她能开口讲话,总有一天,她能做到。
“什么演出?”
她知道乔宜杰担心她,耐心地写着:“给部队慰问演出,很正式的表演。明天我过去试演一下,如果通过了,就能参加他们的演出,报酬还不错。”
“部队演出?那不是部队文工团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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