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6)
首长相思,一寸相思一寸灰,他若此刻在思念他所深爱的女子的话,那将会是多么文艺、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胡思乱想一番后,曾雨又觉得自己忒不厚道,明明他心里指不定如何哀伤着,她还在胡乱度测,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鄙视至极!
太不厚道太不厚道,曾雨摇了摇脑袋,将脑袋里不正常的思绪打散掉,忽然感觉到身子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拢进了一个怀抱里。
“你来来回回,很多趟了。”
曾雨不习惯被人拥抱在怀里,一时间僵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用力掰了掰他的手臂,却未动其丝毫,突然感觉到他索性将下巴也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更是僵硬的连头都不敢偏一下了,于是两人一时都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余晖点点沉下,半边天空流动着似被火烧过的云朵,时光像是定格了般,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拖曳的如同一幅写意画。
良久后,曾雨身后的人不再将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转而是将额头靠在她的肩上,曾雨觉得奇怪,转头想去看,拥着她的人却紧了紧手臂,不愿让她看,很久后,曾雨才从慢慢沁到肩上的湿意,明白他是怎么了。
一直到暮色深沉,万家灯火,曾雨觉得自己就快要僵硬了,他才放开了她。
“跟我一起去吊唁我伯父,好不好?”
曾雨去看他的面庞,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怎么清楚,她缓缓点头,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她五指的空隙,轻轻握住,正想低头看时,突然感觉额间一湿,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上,曾雨又是一僵,却未推开。
虽然她未想好要给他答复,可是,他正悲伤不是吗?她也不反感不是吗?
两人隔天向单位都请了假,考虑到乡下的路况不好,而韩孟语的车子底盘太低,两人到了汽车客运站买了去乡下的车票,搭着陈旧没有空调的公共汽车奔丧去了。
一路上,韩孟语都没有说话,曾雨有一点点晕车,上车后不久就闭上眼睛晕晕沉沉的睡去,中间被颠簸的醒了过来,就见韩孟语一只手的手肘支在汽车的玻璃窗户框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他一直未睡,眼睛盯着窗外跳跃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现她醒了,他偏过头问她:“晕吗?”
晕车的人最怕别人问晕不晕,他问的时候,汽车刚好一个大的颠簸,曾雨突然就晕眩的整张脸都白了,慌忙又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握住她手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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