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5 / 6)
嘴,没敢开口。
后怕
我终于到了旅店,下了马,哆嗦得迈不开步子。杏花半搀半拖着我进了屋。我在床上抖了一夜,吃不下东西,只喝些水。到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儿,可一下就醒了,心中乱跳。一闭眼,就老看着那些大棒向我打来,我常尖叫,拉着杏花不让她离开。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躺着,除了杏花,谁也不见,昏昏沉沉,似睡似醒。到傍晚,我终于同意让一个郎中给我看病,自然是受了惊吓,心悸胆虚。开了药剂,真是苦得难以下咽。又是一夜半睡半醒,尖叫频繁。次日,早上,李伯找来了一位针灸郎中,把我的脑袋扎成了一个针葫芦。我喝了一口汤。下午,李伯找来了一个盲人女子,给我遍体推拿了半日,我天黑后睡了一个时辰。
后面又是七天,我成了这镇中郎中的试手的病人。每天有人来给我扎针推拿,说这说那,让我喝各种苦难的药剂,我终于渐渐地开始吃些东西。
我从第二天起就告诉杏花,凡是来看我的郎中都要去看看谢审言,反正人来了,顺便多看一个也好。她后来告诉我他们都去看过,谢公子从不说话,但任他们号脉查体,扎针推拿,也喝下了所有给他的药剂。
我出屋的那天早上,感到我不是出了房门,是走出了我的乌龟壳。我叹了气,虽然还是经常心惊肉跳,但晚上开始能睡觉,也吃得下东西了。我和杏花走到临街的露天饭桌前,那三位已经在那里。谢审言戴着斗笠。
杏花扶着我坐下,其实我身体并不觉得软弱到走不动,只是心虚得不想挪步。钱眼看着我说:“你成了病西施了!还这么哀怨?这么多天没见我们,连个笑脸都没有?”
我轻摇头说:“钱眼,我算知道我自己了,实在是个吓破了胆的人。”
钱眼哼了声说:“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我点头说:“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为之更知其不可!”
钱眼大笑起来,谢审言极轻地咳了声。
钱眼问:“现在后悔不后悔?”
我想了想说:“钱眼,我很少,不,从没有为我干过的事后悔过,只为我没干的事后悔过。”
钱眼小贼眼一眨说:“你还真是个好人呢!看来没做什么亏心事。什么事你没干后悔了?”
我长叹了一声:“多了去了!后悔我没对我的父母好点,没多和几位好友谈谈天,没有多读些书,没有早些离开他......”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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