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见(7 / 22)
眼前晃动的那双苍白消瘦的手不见了,与之相反,库莫尔留在我嘴唇上的炽热却越来越清晰。
据山海关内的传闻,萧焕在到达前线的第二日,就因为旅途劳顿引发旧疾,很快卧病在床。
但随军前来的翰林学士很快发出了这次征讨的檄文。
檄文义正言辞,文采飞扬,字字敲金断玉,对皇后被俘的事却只字不提,看来他们已经打算把这桩有辱帝国威仪的事抹去。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已经打定主意,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与其费劲去讨好库莫尔,还不如想办法从这鬼地方跑出去,日后就天高任鸟飞了。
不过库莫尔虽然没有强迫我,但逗留在帐篷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昨天那位敏公主后,更是专门到库莫尔的大帐里来看她哥哥的新女人。
“她哥哥的新女人”,这称呼简直比养心殿的绿头牌还让我厌恶。
就算以汉人的眼光来看,敏佳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她来的时候一身火红骑装,翻身下马,石榴长裙在长筒麂皮马靴上翻开,动作英姿飒爽,整个人就像朵会动的花。
下马后,她耍着马鞭围着我转了两圈,点头:“这次的还好,哥哥看女人的眼光有长进了。”
我暗暗气闷,笑眯眯对她说:“谢公主夸奖。”
“不谢。”敏佳性格倒很直来直去,爽快说,眨眨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你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笑问。
“关系大了,我哥哥有那么多女人,可现在连个侧福晋都没有。”她又冲我眨眼睛,“怎么样?如果你想做福晋的话,我帮你。”
我放着皇后不做,跑你这儿做个福晋?我打哈哈:“这个,做不做不是我说了算的。”
“往常那些女人可愿意做我哥的福晋了!”敏佳对我的冷淡似乎有些意外,边说边回头叫,“老赵头,我的马备好了没有?”
昨天那个误闯入库莫尔大帐的亲兵赵富贵小跑从外面进来,点头哈腰地说:“公主,早就准备好了,就在门外拴着呢。”
“拴着?拴什么地方了?”敏佳很感兴趣地问。
“帐前那根大柱子上,那不是让拴马的?”赵富贵老实回答,他口音浓重,再加上憨厚懵懂的表情,实在有些好笑。
敏佳咯咯笑了出来:“那是我哥哥的帅旗!你就拿来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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