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2 / 6)
“正是。”任姬轻声答道,“妾父母皆出身并州。”
“姬家中如今还有何人?”一旁的朱氏问道。
“妾家中还有两位兄长。”
“哦?”我问道,“姬两位兄长,现在何处?”
任姬道:“二位兄长皆在颍川为吏。”
原来如此。我想起范悦老匹夫那张脸,心中冷笑。
“任姬说话怎这般细声细气,我都快听不到了。”魏嫆好奇地瞅她。
毛氏笑起来:“任姬这样说话才是淑女,小姑该多学学才是。”
魏嫆一脸不以为然,对任姬道:“姬那日舞蹈不错,今日再舞一回如何?”
此言出来,引得众人微妙地相觑。周氏笑道:“姬如今乃是大公子的妾侍,可不是家伎。”
任姬却忙柔声道:“妾今日不曾装扮,亦无伴乐,不便舞蹈。不过妾有琵琶,可为女君弹奏一曲。”
魏嫆看向我。
我岂可拂了兴致,莞尔:“如此,姬可奏来。”
任姬应下,告退取琴。未几,她抱着琵琶回来,在室中坐下,轻轻调弦。片刻静默之后,她抬手弹奏。
我小的时候也想学乐器,母亲还曾让琴技高的家伎教我。可惜我天生对枯坐苦练不感兴趣,还没把五音练准就荒废了。
不过,我自幼耳濡目染,赏乐却是懂得的。在我看来,任姬这琵琶弹得不错,技艺熟练。不过许是因为心中拘谨,音韵不足。
两盏茶的功夫,一支小曲已经奏完。
周氏她们不好先说什么,我了然,微笑地轻轻抚掌。
“任姬舞姿美妙,演奏亦是动人。”朱氏道。
任姬低头谦道:“妾不过粗学,献丑了。”
妇人们在我房中闲坐聊天,一直待到午后。
等她们告辞离去,我也乏了,让阿元斟茶来。才吩咐,任姬却主动将我的茶盏斟上,双手捧前。
阿元脸上有些不快。
我看看任姬,接过茶盏,道:“姬在此陪伴许久,可觉得累?”
“妾不累。”任姬仍旧一副低眉之态,柔声细语。
我饮一口茶。从今天见面到现在,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得教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不奇怪,被主人献入别家,地位卑微又无所依仗,换做是我,一样时时夹紧尾巴。我不打算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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