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4 / 6)
梦到初中时,阮昊跟班上的男生一起捉弄他嘲笑他,说他像女生,是个小娘炮。
他总是夜半一身冷汗惊惧地坐起来,为腿间耸立的欲望感到恶心。
大一期末时,他去看了自己卡里的余额,里面是奖学金和他翻译拿到的稿费,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要求程清砚陪他一起去预约了心理医生。
“你会被改造得精神健全,心理及身体都十分健康。”穿白大褂的医生和蔼地对他说。
他将那份被判决痊愈的诊断书,在大二开学后,寄给了阮昊。
仅在第四天后,阮昊在上课期间把他从选修的二外法语课上当着老师同学面拖了出去。
在宿舍里,他双眼通红,里面布满血丝,用愤怒又可怜的表情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你总是不回我信息,不理我,我对你发火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
“是不是你父母逼你的,对不对?”
程立低垂眼睑不看他,一字一字低声又清晰地给他下判决书:“是我自己去的。”
“我跟你的关系是变态不正常的是不是?”
“看着我,回答我,是不是?”
“程立,你说话啊。”
他用近乎卑微的语气问:“你不要我了吗?”
他一句答案都没有得到,却已知晓所有回答。
阮昊走了。
程立的室友回来,发现他嘴角淤青一片,还带着干涸的血迹,都吓了一跳,赶紧把程立从地上扶起来,带他去了医务室。
谁也没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程立太孤僻了,他们都知道,即使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阮昊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那个人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没有给他发过信息。
他们就像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一样。
在十一月中旬时,有个陌生号码发了条信息给他:“昊子要去服役,你要是还念一点情分,就劝劝他吧。”
程立看到这条信息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他回拨电话过去,被人拒接。再打就打不通了。
他从手机里翻出阮昊的号码,用很大的勇气拨过去,却已是空号。
他落下要上的课程,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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