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便是归期(6 / 7)
是将我母妃娶进了你的后宫。”冷笑嘲讽,“更不该在皇后落胎之时,不信她所言,将她关进了冷宫,受尽炎凉。”
当年,皇后落胎,所有证据都指向容妃,绪帝不听一言,便将容妃打入了冷宫,那时,景王不过一岁,容妃冷宫中,只活了三个年头,便郁郁而终,
原来,他要的不仅是大燕天下,还有血债血偿。
绪帝只是发笑,荒唐大笑。
许久地无言,燕惊鸿冷嘲一声,冷冷睨着眼前一瞬便苍老颓败的帝君:“当年太傅府,为你以身试毒的不是皇后,是我母妃,为此,毒入肺腑,患了眼疾,瞎了半辈子。”
“你说什么!”绪帝瞳孔放大,再也笑不出来了。
世人皆知,绪帝与皇后伉俪情深,皆缘起当年皇后舍身救命。
世人皆知,皇后与容妃是双生姐妹,容貌极其相似。
一朝错,步步错,误了多少终生。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缠绵病榻,药石无医,荣德太子燕惊楚德行有治,仁智爱民,可克成大统,绪帝诏令,禅位于荣德太子,即日登基。
大漠孤烟直,风骤起,漠北的黄沙飞舞,落日余晖下,人影映得柔和。
“大燕变天了吗?”
常青枕着手,躺在黄沙下的余晖里。
飞衡坐在她身侧:“嗯,燕惊楚登基了。”
她看着远处渐进下落的夕阳,自言自语:“还有十一天,他就会坐上那把龙椅。”
飞衡转头,看着她绝味有些晒黑的脸,不过八岁,却比一般孩子高挑内敛许多,他默了片刻,问:“常青,你为何要来漠北?为何不留在他身边?”语气里,有明显的袒护,飞衡道,“他比池修远更适合你。”
飞衡性子冷,寡言少语,说到燕惊鸿时,神色却会带着敬仰。
常青起身,掸了掸黑色衣襟上的沙子。
她说:“负君一世,还君江山。”
上一世,她负了他,负了他的大燕,和他的子民,这一世,倾其所有,还君天下。
飞衡灼灼相视,眼底,有明显的探究与疑惑。
常青却不再多言,往军营的方向折返,突然,鼓声震震,从远处传来。
常青突然顿住了脚:“是战鼓。”她望向城门的方向,“城门擂了战鼓。”
战鼓擂响,是敌军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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