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6 / 7)
十余名缇骑疾驰而过,马鞭挥舞,街上的百姓纷纷走避。巡视的顺天府衙役都不敢上前,匆忙让开道路。
这样的架势,不是有边关急报,就是押解重犯进京。不及躲闪,被马蹄踩出肠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马队之后拉着两辆囚车。
稍前一辆只坐着一人,面白无须,身上一件圆领葵花衫,足上还穿着皮靴。鬓发蓬乱,神情呆滞,纱帽已滚到角落,有些破损。
另外一辆却挤着四人。想必路上没有多好的待遇,皆面容憔悴,脸颊青紫。不知是被冷风冻伤,还是撞到囚车上的淤痕。
缇骑和囚车没有片刻停留,看方向,显然是去往城东的北镇抚司。
杨瓒没急着离开,驻足半晌,听着旁人议论。
“看样子,囚车里的是个公公?”
“八成是哪地的镇守,在外边犯了事,被押解回来。”
“不能吧?”
“怎么不能,早年间的几件事,你都忘了?”
“后边那几个……”
“瞧那身官府,县令都不是,十成十是不入流的小官。”
“小官也能劳动锦衣卫?”
“你问我?我哪里晓得?”
“朝堂的事,又牵涉到镇守太监,还是少说为妙。”
“对,这里面的水深着呐……”
杨瓒听得有滋有味,哪想众人竟不说了。
迈步离开,颇有些兴味索然。
一天两次遇到锦衣卫,又见识到赫赫有名的镇守太监,哪怕是已经落马的,也算是另类的缘分?
和厂卫有缘?
当真不是件好事。
回到福来楼,书童杨土正候在客栈门口,身边站在送信的快脚。见其风尘仆仆,应是回京后不及休息,便匆忙赶到此处。
杨瓒忙快行两步,道:“一路辛苦,实是劳烦。”
快脚连道不敢,按照杨父和杨氏族长的请托,取出书信,并道杨小举人的家中一切都好。
初听此言,杨瓒并未起疑。
送走快脚,展开书信,杨瓒的眉头却瞬间皱紧。
原身一路科举,登科春闱,父亲和兄长虽连童生都不是,却也读过书认得字,书信来往自然不成问题。
按照杨小举人的记忆,信上的字迹不属于家中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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